山派李青蓮、武當清虛子等。這些青年高手,包括姬浩明、李山、唐敬天在內,堪稱是當今白道武林的新銳代表人物,今日難得齊聚一堂,心裡難免都有比拼高下的念頭。尤其是姬浩明,被眾人團團圍住,爭相與他探討武學難題。姬浩明面對眾人的圍攻,依然保持著良好的風度,不論誰提出問題刁難,都一一耐心作答,見解深刻,條理清晰,真不愧“第一青年高手”的稱號。但唐雪不喜眾人圍觀,自己走到一旁,並未參與眾人的討論。

胡笑天此時的身份乃是書生,也不便插言發表看法,孤零零的獨坐在角落裡,與激烈辯論的場面格格不入。

唐雪耳聽著眾人辯論不休,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眸轉動,無意中掠過枯坐一旁的胡笑天,一種玄妙莫名的熟悉感浮上心頭。她眉心微蹙,目光回掃,再次落到胡笑天身上,仔細分辨著他的身形相貌,驀地渾身劇震,美麗的眼眸中霎時湧起一片水霧,幸虧她自制力頗強,才沒有失態大叫起來。

胡笑天雖未刻意關注唐雪,但他的靈識何等敏銳,立時察覺到唐雪灼熱的目光牢牢投射在自己身上,心底不由一沉,難道騙過了所有人,卻騙不過唐雪嗎?一旦唐雪在這種場合叫破他的真實身份,那將大禍臨頭!當年他身為衡山派弟子胡青鵬時,曾被人栽贓嫁禍,揹負上殘殺武林同道的罪名,而與魔教長老衣舞鳳相戀,更是遭到萬夫所指,哪怕已經時隔四年,想要他性命的仍然大有人在。

唐雪飛快地反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毫不猶豫地走到胡笑天身邊,咬了咬下唇,輕聲問道:“公子可是姓‘胡’?”

胡笑天聞到那股熟悉的幽香,頭疼得只想拔腳逃開,到底該如何應付唐雪才不會露出破綻呢?腦海中霎時轉過千百道念頭,起身行禮道:“小生姓‘胡’,名‘笑天’,乃是蘭州人氏,與李山李大俠是好朋友。姑娘可是姓‘唐’?為何不與令兄等人討論武學呢?”

唐雪喃喃道:“胡笑天!”明亮燦然的眼眸又朝他的臉上仔細看去,驀地輕笑道:“胡公子,你的西北口音學得很好嘛。你會說湖南話嗎?”

胡笑天與她調皮喜悅的眼神一觸,手心冷汗直冒,果然被她認出來了!勉強笑道:“小生自幼在蘭州長大,即使努力學習官話,這西北口音依然消除不掉,讓唐姑娘見笑了。”

唐雪眼中笑意盈盈,似有千言萬語要透過眼神傳遞,輕聲道:“胡公子,我會變臉的戲法,能自如變化外貌,你信嗎?”胡笑天道:“唐姑娘你不是應該擅長武技嗎?怎會精通變臉的戲法?”唐雪微微笑道:“當然是我父親教給我的呀!我父親如今在西北避世為僧,不知胡公子你有沒有緣分與他相見?”

胡笑天心頭一跳,終於醒悟過來哪裡出了紕漏。他的易容術是由唐雪的父親唐伯文所傳授,論學藝的時間和對易容術的掌握,他如何比得過從小深受父母薰陶的唐雪!並且易容術的手法技巧也是分流派的,以唐雪的眼力,豈會判斷不出他師從何人?嘆道:“若是心結難解,即使遁入空門也難得清靜。唐姑娘,你若是能抽空探望一下父親,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唐雪身子一顫,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兩行淚水卻奪眶而出,哽咽著低聲道:“鵬哥哥,真的是你!”若非顧忌旁邊有人,她第一時間便要撲進他的懷中,好好傾訴積蓄了四年的相思之苦。

胡笑天苦笑,內心沒有半分重逢的喜悅,緊張的注視著姬浩明、唐敬天等人,沉聲道:“唐姑娘,請你不要激動。若是被你的朋友見到,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你不希望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