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赤著上身的金剛護法和韋陀護法自高處揮刀砍下。他們目露殺機,猙獰如虎狼,兩道刀光疾如迅雷,一左一右當頭猛劈,已然使出全力。胡笑天千鈞一髮之際足尖使力,往後躍出三尺。只聽噹噹兩聲劇響,鋼刀劈落地面,濺起無數火星。金剛護法和韋陀護法猝然出手,本以為十拿九穩,哪知對手閃避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眼前一花,刀刃走空,反被震得五指發麻。兩人手腕翻轉,刀光蕩起,撩向對手下盤要害。驀然間黑影破空,兩人脈門一痛,被劍尖刺穿,血流如注。

胡笑天劍出如風,每一劍都對準了一處穴道,霎時間在兩人身上刺出六七處血洞。金剛護法和韋陀護法身形一凝,化為了兩具雕塑,動彈不得,只能空自怒吼。

寺內的打鬥令遠遠眺望的信徒們驚呼譁然,金剛護法不是水火難傷嗎?韋陀護法不是刀槍不入嗎?怎麼也像普通人一般受傷流血?突然,不知是誰大喊道:“他們是假和尚,根本沒有得到佛祖認可,不具備佛門神通!冒充佛門護法,罪該萬死!”話音一落,又有數人大聲應和,鼓動眾人衝進寺內檢視究竟。既然有人起了頭,數百心存疑慮的信徒吵吵嚷嚷地拔腳衝向寺門。

胡笑天一路闖將進去,把珈藍護法、彌勒護法等盡皆擊倒,最後來到主持所住的禪房外,一腳踢碎了大門。砰!木屑紛飛中,赤條條的弘遠大師自床上一躍而起,面紅如赤,氣急敗壞地叫道:“是什麼人?”“啊!”床榻之上同時響起驚慌的尖叫聲,兩位豐滿白皙的豔婦嚇得摟在一起,縮在床腳瑟瑟發抖。胡笑天持劍躍入房中,冷冷道:“大師白晝宣淫,以一挑二,不愧是身具大神通,這修行的法門真真是與眾不同。”弘遠大師本能地用手掌遮住下體,額頭青筋直跳,怒道:“朋友是何方神聖?來此有何目的?”胡笑天道:“我來找昊天主持品茶參禪。誰知大師你鳩佔鵲巢,公然在主持禪房做出這等醜事,簡直是玷汙佛家清淨地,是對佛祖的大不敬。快說,你是不是殺了昊天主持,企圖謀奪寺產?”

弘遠大師渾身涼颼颼的好不尷尬,咬牙道:“我沒有殺昊天師兄,他不過是暫居別處罷了。其中的曲折,且容我先穿上僧袍再說。”胡笑天搖搖頭道:“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成長於天地,大師你保養有術,肌肉勻稱有力,何必羞於見人呢?”弘遠大師臉色忽青忽紅,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恐怕早將胡笑天戳穿千百處血洞了。除非是心理變態的瘋子或者是亡命刺客,任何人在身無寸縷時,都會感到極度的尷尬、羞愧,恥於暴露自己最隱秘的部位,他自然也不會例外。耳聽前院人聲鼎沸,竟有大批平民湧入,想著那一堆堆未曾掩藏的金銀財寶,各處僧房內的酒肉美女,以及被捆綁在後院柴房的雲天寺眾僧,登時急出一身熱汗。他身形忽動,一手抓向僧袍,另一手揚起,隔空擊向虎視眈眈的敵人。

胡笑天譏笑道:“大師,露陷了!”說話的同時一劍破開當面的掌風,刺向弘遠大師的咽喉。

弘遠大師堪堪抓起僧袍,怎料敵劍來勢如電,森冷的殺氣直逼咽喉,迫得鬆手後退,屈指彈向劍身。但見劍影抖顫,竟在狹窄的空間平空生出無數變化,令他眼花繚亂,無從出指。弘遠大師手臂急縮,底下彈腿踢出,直取胡笑天的下陰。胡笑天左臂一沉,砰的砸在他小腿腿面之上。弘遠大師腿骨劇痛,手上的招式不由緩了一緩,劍風掠過,身前多處大穴刺痛,噗通一聲,如殭屍般直直摔倒在地,光溜溜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弘遠大師空有滿身本事卻施展不出,鬱悶得幾欲吐血,幽綠的眼眸死死瞪著胡笑天,嘶聲叫道:“小子,你得罪了我萬佛宗,下場必是生不如死!你會後悔的!”

胡笑天不以為意道:“胡某做事,從不後悔!”

禪房外,眾信徒正陸續奔來,看著赤身露體的弘遠大師和床上的兩位熟婦,震驚之餘怒氣暴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