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恢復力氣的高飛,一耳光就把廖水粉抽飛了出去,人還沒有落到地上,已經昏了過去,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當廖水粉重重落在地上時,高飛從石炕上翻身坐起,抬手捂住了脖子。

脖子上,有個齒痕很深的傷口,那是被廖水粉給咬的,鮮血還在流,讓高飛眼前陣陣發黑。

幸好,就算廖水粉在瘋狂中的撕咬,也無法與刀刃相比,最多隻是七八個齒孔罷了,高飛只需用手緊緊的按著,片刻的工夫就止住了血。

東南角那邊的木料,已經完全燃燒了起來,把墓室內照的很亮,談不上亮如白晝,可卻能看到高飛淌在黑玉石炕上的血跡,已經順著上面的小篆刻痕,彎彎曲曲的流向了石炕的最尾端。

火光閃爍下,鮮血淌過的地方就像一條很長的蛇,也更像一個箭頭,地圖上的箭頭。 當箭頭這東西出不再是那種殺人利器時,它所代表的最廣泛意思,應該是方向,指引人們順著箭頭走,就會到達某個地方。

高飛發現了箭頭指引的方向,衝著西南角,順著玉炕的炕沿緩緩淌下,卻沒有滴落在地上,而是滲進了一個一指多寬的縫隙中。

黑色的玉炕,黑色的地面,黑色的牆壁不透明的天花板這間墓室內,黑色是絕對的主題,而黑色更是最易欺騙人類視覺的顏色,所以沒有誰能在這種環境下,能發現玉炕的炕沿位置,會有這樣一個小縫。

廖水粉咬破了高飛的脖子,鮮血淌在了玉炕上,沿著雕刻在上面的殺胡令小篆凹痕,小蛇般的蜿蜒前行,帶領高飛找到了這個裂縫。

絕對不起眼的裂縫,只有一根手指的寬度,一寸長,恰好容許高飛右手食指伸進去,然後上下左右的活動著。

高飛右手食指動著,眼睛死死盯著石炕。

他希望,石炕會忽然裂成了兩半,出現了一條暗道。

但很可惜,他在那兒扣鎖了半晌,直到火光漸漸弱下來時,石炕也沒有丁點的變化。

石炕還是那個石炕,縫隙還是那個縫隙,什麼都沒有改變。

高飛開始有了小煩躁,甚至有些絕望,縮回手指猛地站起來,抬腳正準備狠狠踹這個玉炕一腳時,動作卻驀然僵住,眼珠卻緩緩向右移動。

南邊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條通道。

原來在他希望石炕會裂開時,那個通道就已經出現了。

 。。。  

第1590章 看,那邊!

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裂開的通道,在越來越黯的火光照耀下,像個怪獸張開的血盆大口,就那樣靜靜的呆在那兒,等候高飛主動羊入虎口。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樣子看起來很恐怖,不過高飛卻在一呆之下後,狂喜異常:別說只是好像怪獸的血盆大口了,就算是真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

他寧願被怪獸生吞了,也不想再待在這詭異的黑屋子裡

黝黑的通道不知道有多深,又會通往何方。

高飛是被自己因為激動而加重的呼吸聲驚醒過來的,瞬間明白了:這就是生路

他苦苦尋找的生路,也是當初設計這個古墓的設計者,故意留下的殘缺。

生路不是偶然出現的,而是他觸動了機關,就是那條縫隙。

誰能想到,開啟這條通道的機關,會在玉炕的一個小縫隙中

如果廖水粉沒有咬破他的脖子,鮮血沒有順著刻在石炕上那些小篆的字跡蜿蜒前行出現了一個箭頭,引到高飛找到那個小縫隙,他就算是找到死,也絕不會想到控制生路的機關,原來就在石炕中

忽然間,高飛也明白了那幅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