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怎麼會放過我這條漏網之魚?”沈惟的聲音有些乾澀,沒有什麼情緒。

禮親王頓了頓:“這些你不用管,我既然答應了你會護你安危,自然就有把握能說服皇上。”

沈惟抬眼看著他,首先入目的是那方正的下顎和挺直的鼻子。

“阿惟,你這個時候走正合適,朝廷如今暗潮洶湧,大家都忙著明爭暗鬥,不會有人注意到你這個只有閒職在身的沈家大少爺的。”

“你呢?”沈惟突然出聲問道。

禮親王似是愣了愣,隨即又笑了:“我還要留在京城,不過……等到一切都平息了之後,我就去江南找你。到時候我陪你遊湖盪舟,遊遍這大好河山,可好?”

沈惟沒有吭聲,只是有些愣神,他的目光有些飄忽地盯著禮親王衣襟處的螭紋盤扣。

“阿惟?”禮親王低聲喚道。

沈惟回過神來,直起了身子看向禮親王,禮親王還想要繼續說什麼,沈惟卻是靠了過去,湊上了自己的唇,將禮親王的話堵在了唇間。

禮親王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本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心理,抱住了沈惟的腰,與他纏綿。

自上次他與沈惟說了要送他離京的番話,沈惟大怒離去之後,他就沒有再見到沈惟了。他知道沈惟一直在躲著他,今日他是特意過來堵他的。許久沒有肌膚相親的情人,身體先思維一步做出了回應。

兩人親著親著就倒在了榻上,推倒了馬車上的茶几,上頭的茶壺茶杯還有茶水倒了一地,卻無人在意。

禮親王將沈惟壓在身下,正奮力地去扯他的衣衫。沈惟也抬起頭去親吻他的下頜還有喉結,

正當兩人沉浸在了情|欲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馬車簾子卻是被人從外頭猛然拉開了,詭異地“嗤啦”聲,還有突然照進車廂裡地光線,讓兩人停住了動作,猛然朝著車廂門口處看去。

一個揹著光的女子的身影出現在馬車外頭,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卻是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慄,她似是看到了什麼另她驚恐的事情,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唇,驚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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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孃上了馬車,看到沈惟和季兒的身影消失在了前頭,雖是在心中想了個千迴百轉,最終也還是吩咐了眾人回府去。沈惟的一些隨從還留在了原地,因為沈惟的馬並沒有騎走,他等會兒還會回來。

二孃的馬車從也出了街口,路過了沈惟拐進去的那一條小巷子,她的車馬多,只能走正街,路倒是遠了不少。行了一會兒才到了沈惟進去的哪一家茶樓的前門大街。

二孃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就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家茶樓的側向的,她舒服地歪在了馬車厚厚的褥子上,丫鬟正跪在她身前的小几上弄茶水。

突然馬車簾子被風吹的掀開了一條縫,一絲春日的似暖乍寒的風吹到了她的面上,二孃皺了眉頭,正要吩咐丫鬟去將車簾子拉好了,卻突然從馬車窗圍的縫隙中飛進來一顆小石子兒。“啪”的一聲,落在了她面前的小几上,將正在倒茶的丫鬟嚇得驚叫出聲。

二孃也嚇了一跳,正要發火,卻見那一顆小石子兒上綁了一個紙片兒。

外頭的馬車伕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立即將車停了下來,小心地問道:“少夫人,您還好吧?”

二孃對丫鬟指了指那顆綁了東西的石頭,丫鬟立即將上頭的紙片兒解了下來,遞了過來。

“你下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二孃一邊吩咐一個丫鬟下車,一邊卻也不接另一個丫鬟遞過來的東西,只讓她拆開了,就著她的手看了一眼。

這一看,二孃卻是一驚,臉色更是突變。

這張紙條顯而易見是匆匆寫下的,紙不知是從那裡撕下來的紅色對聯紙,有些掉色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