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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穿上露出臀部的短裙,嫖客上前交涉時,她的裙子就被掀起,露出和腦袋瓜子一樣給剃得精光的蔭部。不久後,她死在接客時的旅館裡,聽說是被美國海軍的變態給搞死的,後來連她的母親也自殺了。不過沒有人告訴呂方,也沒有警察來調查。楊偉民以為她們家只是被呂方給趕出歌舞伎町罷了。那一陣子,楊偉民正好回臺灣辦點事,回來時,那個被呂方搞得半死不活的阿呆一家人早就已經逃回臺灣,那對母女也已經被埋葬了。沒有一個人敢告訴楊偉民發生過什麼事,我也一直守口如瓶。
呂方把我當成眼中釘。雖然一樣受楊偉民接濟,我和呂方的境遇卻有著天地之別。而我只不過是個雜種。每次呂方看到我,一定都是怒火中燒吧!呂方並沒有發現楊偉民一幫人關心的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日本身份所能帶來的好處。
呂方喜歡偷偷的摸到我背後,用手指代替刀子戳著我,然後用嚇人的高音在我耳邊說:“笨雜種,你這是死第幾次了?”
不過,呂方雖然對我恨之入骨,卻從不出手傷害我。因為他也知道惹到楊偉民,會害他一家子走投無路。他只是靠口頭上佔便宜來壓抑自己的情緒。
“你也想讓我的手下搞你的玻璃吧?說啊!你這個臭雜種。”
我知道自己一開口又得聽他廢話老半天,所以總是笑著假裝沒聽見。我也知道這更會惹他嫉妒,但是我也沒別的方法。
終於決定到臺灣念大學後,我聽到一個訊息:呂方一票人中了日本混混的埋伏,被殺得幾乎片甲不留。他們是在從電玩店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拿著鐵棍與球棒的小鬼攻擊。毫無防備的呂方一票人只能任人宰割,許多人肋骨或手臂被打斷,還有些人腦袋被砸破,連腦漿都撒得一地。當時流言不斷,我是在看到第二天的報紙才知道這是真的,實在夠悽慘。那些吸膠的傢伙每次都只有給呂方一票人整的份,所以花錢僱用一票狠角色來報復。可是在倒在路上的臺灣小鬼裡,並沒有呂方的身影。也不知是真是假,許多人說他丟下夥伴獨自逃離了現場,不過這應該是事實吧!事情過了兩三天,也沒有人在歌舞伎町看到呂方,傷亡小鬼的家屬與當時不在現場的成員,都紅了眼尋找他的蹤跡。
那晚過了十二點,我一個人在楊偉民外甥的店裡準備打烊。
雖然急著趕搭最後一班電車的醉漢與準備繼續喝下去的酒鬼們,把歌舞伎町的街道搞得熱鬧非凡,但店裡卻是鴉雀無聲,只有桌椅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與碗盤的碰撞聲,震動著我的耳膜。
我聽到有人開門,轉眼望去,只見穿著牛仔褲與紅色尼龍夾克的呂方僵直地站在門口,往店裡張望著。他那像搖滾歌手般往後梳的頭髮亂成一團,好像已經幾天沒整理似的。臉像抹上了蠟般蒼白,通紅的雙眼,彷彿是被人灌過辣油一樣。
“你還回來幹嘛?好多人在找你。”我開口對呂方說道。但也注意到自己語調有些得意。
“聽說你要到臺北念大學?”呂方通紅的雙唇蠕動著,好像完全沒聽到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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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我躲不開呂方的視線,只是呆站在那裡。他瘋狂的目光壓過了窗外滲進來的霓虹燈光,好像淤積在神田川底的泥巴一樣直貼在我的眼上。
“你只不過是個臭雜種……”
“這又不是我的錯。”我說。
可是我的膝蓋在發抖,好像整個人就要癱在地上似的。呂方迅速逼了過來,我已經逃不了了。
“為什麼楊偉民只寵你?”
我已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在我的腦袋和眼裡,只有他右手上閃爍著微光的刀子。
“你是不是替那老頭子吹過喇叭?還是你的玻璃給他搞過?
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這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