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二老,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就是就是啊,爹孃,你看去了平城我們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住處,這要是帶著你們二老,你們吃苦我們可是不忍心啊,更何況,在那城裡不比鄉下,要出去串個門聊個天吹個大牛哪有這樣的痛快,老大這不是怕你們不習慣嗎?”王氏連忙就幫著丁修忠圓話。

看著老丁頭和張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丁修節只當是沒有看見,反正這事情跟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自然是半點都不在意的。他只是看著丁修忠兩口子為了圓話更滿頭大汗的樣子心生愉悅。

不過,老丁頭和張氏明顯是已經有了要跟著去的心思,所以才那麼積極的幫忙籌措這筆資金,而現在丁修忠兩口子開口閉口雖然話說得好聽,卻都是不願意讓他們去的,他們的心裡哪有一點點的痛快?

眼見著兩人的黑得都快滴出水的臉色,丁修節終於開口道:“爹,按照你的意思,這些錢都是給老大捐官的吧?”

儘管老丁頭現在一點都不想答應這件事,可是丁修節問道了門口他也不能不回答,於是點點頭道:“是。”

“那麼就是說老大家是一點錢都拿不出來的?”丁修節低下頭摳著自己指甲裡的一些皮屑,好像並不太關心這個問題一般,可是丁小橋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他爹繞了那麼一大個圈子說了那麼多的廢話,又挑唆著這父子之間不愉快到底是為了什麼,原來,原來如此。

原來他爹在這裡等著他們呢!

要不是這個情況她不能表示什麼,否則丁小橋真的想跳起來對著丁修節使勁的鼓鼓掌,爹啊,你真是乾的太漂亮了。

“自然是的,老三你不讀書,你是不知道,這個讀書人是最沒有錢的了,要不是怎麼說窮讀書的窮讀書的呢?”丁修忠立刻就說,然後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王氏身上的衣服道:“你不要看我和你大嫂這身衣服人模狗樣的,這都是用來見客的衣服,我們平時穿的和你們都是一樣啊!”

“啊?大伯和大伯孃也跟我們一樣穿補丁的衣服嗎?”丁小橋馬上就順著丁修忠的話驚呼起來,她覺得她現在應該好好的給這場鬧劇在加一把火了。

“可不是,小橋啊,大伯也是過得苦啊。”其實丁修忠一點不想搭理丁小橋,可是現在除了丁小橋沒有任何一個人搭理他,他也只能順杆爬的跟丁小橋說話,他努力的做出一副慈祥的樣子,希望丁小橋能相信他的話。

丁小橋顯然是被他說服了,她點點頭衝著丁修忠道:“爹,我們的衣服得花多少錢一套啊?”

丁修節一開始並不知道丁小橋有什麼打算,只是回答:“反正八百文一匹布夠做我們一家六口一人一身衣服。”

“哦哦哦,那就是說大伯身上的衣服跟我們一樣的話,也就是隻是一百文一套哦。”

“如果真的按照你大伯的話算的話,還真是就這個價格。”丁修節緊緊的盯著丁修忠的眼睛,順便回答著丁小橋。

“大伯孃可真可憐。”忽然之間,丁小橋冒出這句話來。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她,丁小橋卻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嘆息著:“要用胭脂齋的三兩銀子的茉莉香粉卻只能穿一百文的衣服,可不是太可憐了……”

……

屋子裡一下子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每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氏,王氏一臉的驚惶看著丁小橋。她前不久確實在胭脂齋買了一盒三兩銀子的茉莉香粉,可是這件事除了她和自己的丫頭外,誰知道?若是真的沒有人知道的話,那麼丁小橋又是從哪裡得知這件事的呢?是她猜的?明顯不可能,如果是猜的,她怎麼會將地方、價錢和品種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氏頓時手腳冰冷,可是臉上還勉強掛著笑容,她連看都不敢看丁小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