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辣椒是很有感染能力的,這麻辣的味道到底有多讓人無法的忘懷。

就在二月二之後,隨著這天氣日漸的暖和起來,丁小橋的飢餓營銷也漸漸的運用得越來越少,可是,所有得顧客並沒有因為飢餓營銷撤銷了便對聚百味失去了興趣,反而越發的人多起來。

不過前後兩個月時間,聚百味居然已經取代了很多的老店子,成為了雲通郡飲食行業的一匹黑馬。

與此同時,李家和那一群山賊的刑期已到。就在二月十三的那天,他們一行人全部被押赴刑場處決了。

前一天晚上的時候,丁小橋一直睡不著,她的眼前一幅幅的好像是放著電影一般,看見的全部都是那天晚上,在那一場無妄之災中,死去的人,還有,還有曾經的杜家。他的心裡是充滿恨意的,可是,在這個大仇得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丁小橋自己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輕鬆,反而心情更加的沉重起來。

現在丁家實在是走得太順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人人都對於丁家恭恭敬敬,可是實際上呢?背後呢?他們到底怎麼想的?人類的妒忌心是最可怕的毒藥,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發出來。

一想到這裡,丁小橋就覺得自己冷得很,她坐了起來,披上了一件衣服,輕輕的撩開了床帳子下了床。

外面守夜的小丫頭睡得很沉,就連丁小橋已經下床穿上了鞋她都沒有醒過來。丁小橋也不打算叫醒這個小丫頭,她也算是活過了兩次了,自然是知道在這個年紀的孩子其實是睡得最沉得,與其讓她昏昏沉沉得起來,倒不如,自己能做得事情自己做了就好了。

丁小橋出了臥室,站在了外面,雖然已經到了春天,可是料峭的寒意還是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站在廊子下面,丁小橋搓了搓手,抬頭望去,只看見月亮還缺著一塊。

她不禁有些感嘆,這人生果然沒有事事圓滿的時候。

第二天,對於李家的行刑,丁小橋沒有去。倒不是她看不得那些血腥的場面,而是,她覺得沒有必要。有時候,有些事情,知道結果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去經歷那些永生無法忘懷的慘烈?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快意恩仇的人,她這個人說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執念。

有時候,放下一些糾纏不休的往事,未嘗不是就是放過自己。

只是,丁小橋沒有想到的時候,莫思歸居然也沒有去。這真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雖然丁小橋也恨李家,但是當時畢竟他們防範得徹底,而且還有莫思歸和四海客棧的人的救場,就算死了一些下人,丁家自己的家人,並沒有什麼折損。

丁小橋的恨其實也沒有那麼強烈。

但是,莫思歸是不一樣的,他在童年的時候,就已經那一場原本不該屬於他的禍事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丁小橋瞭解他心中的恨,還有那隱藏在面具下面的不甘心。

而且莫思歸跟丁小橋不一樣,他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更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樣的一人為什麼會在可以親眼看見自己的仇人被手刃的時候,放棄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呢?

她站在書房的桌子邊上,看著莫思歸低頭畫著一副山水畫,畫裡面有遠山、有流水、有飛鳥、有荒蕪的枯草和厚厚的暮雪,還有一個穿著蓑衣坐在小船上垂釣的老翁。

都說看一個人的字或者畫能看出他的心情,可是這幅畫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安寧,沒有一點點情緒波動的樣子。丁小橋低頭看著那畫,過了好久才說:“你這畫不對。”

莫思歸問:“什麼地方不對?”

“下雪的時候河面上都結冰了,怎麼可能還去垂釣呢?所以你這畫不對。”

莫思歸那原本要提起來放下去的筆,就這樣愣在了半空中,許久都放不下去,最後,他沒有在畫上再畫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