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啊?”

他不是說來找病患的嘛,怎麼現在又變成來找她了啊?

“先回去再說吧。”薛行衣說完率先往前走去。

這下阿秀就更加疑惑了,回去,回哪裡去,而且他怎麼知道她住在哪裡?

路嬤嬤看著薛行衣神色也有些怪異,她畢竟是女子,心思更為敏感些,總覺得薛行衣突然出現在這裡有些不簡單。

只是他自己都跟上了,他們也不好拒絕。

各懷心思地回家吃了早飯,心思比較遲鈍的兩個大老爺們就直接回去幹自己的事情了,只有路嬤嬤,瞧瞧這個,看看那個,想要找出些什麼來。

至於芍藥,這薛行衣在她心目中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她根本就不會多想什麼。

“我之前路過一處,見識到了一種手法。”薛行衣放下碗筷,很是優雅的用放在一旁的茶杯漱口。

“什麼手法。”見薛行衣一吃了飯,就直接進入主題,阿秀頓時也就瞭然了,自己果然沒有想錯。

而路嬤嬤,聽到他這麼說,目光中也閃過一絲複雜。

她原本是想著,這薛行衣指不定是對阿秀有什麼不一般的感情,這才找了由頭追到了瓊州。

不過路嬤嬤心裡知道,這薛行衣和阿秀的輩分放在那裡,註定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她還仔細研究了一下,到時候要怎麼幫阿秀不動聲色地拒絕掉這個人。

但是現在,看薛行衣目光清澈地開始和阿秀討論起醫術上面的問題。

路嬤嬤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悵然。

總覺得自家阿秀這麼好,這人怎麼注意力全在醫術上啊,說不定就是個榆木腦袋!

有時候,家長的心思就是這麼的複雜,而又說不通。

“我看到有些地方,他們若是有人生病的話,他們那邊的大夫,就會給他們放血,用來治病。”薛行衣覺得這和自己自小學習的醫術有很大的出入,更加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還真的有不少人被治好了。

“這種手法,我也有聽說過。”阿秀點點頭,她現代雖然學的是西醫,但是並不是只關注西醫,有時候也會去看一些比較少見的治療手法。

而這個放血,她就在不少的書籍中見過。

在特定的穴位上放血,的確是能治好不少的病症。

只不過這裡學針灸的人就很少,更不用說是針刺放血了。

不過天下之大,總有些東西是他們以前沒有見過的。

若只是單純的一個放血治療法,薛行衣的衝擊還沒有那麼大。

他自小受重視,在醫術上又極有天賦,基本上沒有受過什麼挫折。

但是他這次歷練,不過第二站,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那邊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醫術。

他們不吃藥,只喝一種黑漆漆的水,然後用這樣放血的方式來治療各種的病症。

薛行衣原本想要讓事實告訴他們,放血是沒有用的,可是,事實上,被震撼的是他自己。

之前阿秀向他展示的縫合之術已經算很奇特了,但是至少還能理解。

皮破了,縫合起來。

但是這生病就放血,讓他無從證實,而且,那邊的人及其排斥外來的他。

這是他出生以來,遇到的最大的一個問題。

他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找阿秀來談一下。

薛行衣覺得,阿秀可能會有理由來解釋。

雖然阿秀的年紀不大,但是在薛行衣心目中,她是一個亦師亦友的存在。

“你以前就聽說過?”薛行衣有些詫異,但是又覺得在意料之中。

“我有在一些書籍中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