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顛人!否則日不落的大英帝國是怎麼來的?

這麼做還能避免引起德國人的不滿。現在德國人是他們的債主,開採玉門油田的機器都要從德國人的手裡買,小心一點總無大錯。

李謹言半眯著眼靠在床邊盤算賺錢大計,他這一受傷,南下的行程勢必要耽擱,傷好後是否能繼續也有待商榷。看樓少帥的樣子,這事恐怕懸。若實在不行,就只能讓陸懷德和廖祁庭代替他繼續南下了。

九月二十五日,被圍困近半個月的日租界終於“眾望所歸”的出亂子了。

被困在租界裡的人,吃光了自己的糧食和水,為了活下去開始偷竊,逐漸發展為搶劫。

隨著參與搶劫的人越來越多,糾集起的人如發瘋一般衝進每一戶民宅,將裡面的食物,金銀甚至是有價值的布匹全部一掃而空。稍有姿色的女子也難逃毒手,一旦遇到反抗,當即就會被毆打甚至殺死。

日本領事和租界官員曾想辦法彈壓,效果微乎其微。派去彈壓他們計程車兵都成了這些人的攻擊物件。他們高喊:“這就是我們大日本帝國計程車兵!他們不敢去和困住我們的華夏人戰鬥,卻將槍口對準了我們!”

沒人注意到喊話的人是誰,也沒人留意到他在掀起眾人的憤怒情緒後就悄悄退出了人群,消失在街邊的一條巷子裡。

憤怒的日本僑民攻擊了士兵和官員,日本駐天津領事小圓被一塊石頭砸中了頭。

人群開始失控,路旁建築上的玻璃都被砸碎,燃燒的火把被扔進了裡面,女人的哭喊聲和男人的咒罵聲四起,瘋了,徹底瘋了,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火焰染紅,沖天而起的濃煙燃燼了他們最後一絲理智……

日租界內的混亂引起了相連法租界的警惕,他們立刻在秋山道上設定路障,甚至向圍困日租界的北六省大兵建議,最好把路障設定得牢固一些,或許他們可以在路旁扯一道鐵絲網。

這段期間,北六省大兵們和這些法國人相處得還算不錯,他們每天的口糧引起了這些法國人的興趣,小塊的壓縮餅乾,大罐的肉罐頭,漂亮的糖果,帶有過濾嘴的關北牌香菸。

一個法國士兵想用大洋買一包香菸,那個兵哥卻搖搖頭,示意他直接從煙盒裡抽一根,“這個每人配發,兩個月一包,賣給你我就沒了。”

一邊比劃一邊說,倒是也能溝通,法國兵明白了,點點頭,拿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又朝兵哥借了火柴。

諸如此類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時常能聽到操著半生不熟華夏語的法國兵趁兵哥們吃午飯輪休的時候,上來和他們哈拉幾句。問的最多的就是香菸和糖果。

“這個,哪裡買?”

“沒得買,軍需品,懂?”

“軍……需?”

“軍需!”

正說著話,突然響起了集合哨,兵哥立刻起身,把還剩三根的煙盒往法國兵手裡一扔,“給你了!”

TNND,這群日本矬子總算憋不住了!

樓少帥騎在馬上,舉起望遠鏡看向前方日租界內的情況,沖天而起的火焰就像是給即將出鞘的子彈拉開了槍栓。

“少帥,一切順利!”豹子和幾個情報人員都是滿臉的汗水和黑煙,之前穿的和服早被扔了,誰也不會知道剛剛在日租界裡火上澆油的是幾個華夏人。不過他們也被這些日本人嚇了一跳,這幫人對自己人和對外人一樣的狠!

“好。”樓少帥放下望遠鏡,“傳令趙光有,整隊,準備接管日租界。”

“是!”

日本領事小圓一身狼狽,領事館也被襲擊了,他不得不從後門逃走,來找橋本大隊長尋求幫助,到了地方才發現橋本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多少,很多日本駐軍也加入到了暴……亂的人群中。

“橋本君,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