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那些水師的將士就先把福建給糟蹋的不成樣子!強姦、殺人、搶劫,什麼不敢幹?這事被當時的福建總督姚啟聖、還有李光地報上朝廷,結果呢,不了了之,朝廷連個屁都沒放!最後害得那姚啟聖的祖墳都被當地人給挖了!……只要上面有人,造反的罪都能擔待起來!”

“……”於中和馬德對視了一眼,一時無語。

“趙大河是吧?”就在三個人之間陷入靜寂的時候,費老頭、莫睛還有羅欣一起走了過來。問話的正是羅欣。

“回格格,奴才就是趙大河!”趙大河身上雖然也有傷,可是,這些傷對他來說好像都沒什麼大礙,依然行動如常,見羅欣問話,立即行禮答道。

“奴才?你是旗人?”羅欣問道。

“回格格,奴才確實是旗人!祖上就居於遼東,後來就入了漢軍旗。”趙大河答道。

“是這樣啊!……聽你剛才的那些話,好像對很多官場上的貓膩兒都很熟悉,你到底是什麼人?”羅欣又追問道。

“本以為會是兩位大人問我,沒想到,問這話的卻是格格,真是有意思!”趙大河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笑了笑。

“怎麼?你不想說?”莫睛又問道。

“不敢。”趙大河躬了躬身,“其實奴才的來歷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原來鄱陽湖水師的一個小小把總,有道是‘欺上不瞞下’,當兵的嘛,自然對這些道道熟悉的很!”

“把總?聽於中說你很會玩炮?”莫睛笑問道。

“回格格,水師的艦船上也有很多炮……”趙大河又答道。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兒?”

“手?”看了看自己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手,趙大河無所謂的揮了兩下,苦笑道:“在福建的時候,被當地人砍下來的……”

“做惡的時候被砍的?”

“可以這麼說吧!本來我沒去,只是看著別的兄弟都出去過了,我有幾個手下就攛掇著我帶他們出去。結果,帶著他們剛出營沒多久,就被人給砍了,要不是我命大,嘿嘿,恐怕就不只掉兩個手指了!……”

“那麼,你一定很傷心嘍!……”羅欣淡淡地問道。

“傷心?格格說笑了。其實,要不是我掉了這兩根手指,沒能隨軍去跟臺灣水師交戰,要不然,早就跟那幾萬名水師兄弟一起被劉國軒送進海底餵魚了!……說起來,那兩根手指可是抵了我一條命呢!”趙大河說道。(劉國軒,臺灣大將!)

……

“剛才就在外面,聽你們說了那麼多,我一直有一點兒不太明白!”莫睛和羅欣問完之後,費老頭又開口了。

“有什麼不明白的?”於中問道。

“年羹堯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殺人?難道就是為了搶功?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兒戲?老大人,這你可就弄錯了!”趙大河搖頭道:“先前年羹堯得罪了恭親王,如果什麼都沒變,也沒有什麼,畢竟是恭親王想去搶功。可是,他的失算卻讓恭親王陷入了危險,這一點,他就賠不起,如果恭親王因此立了功,到時候憑一句就能讓他萬劫不復。所以,我想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故意不及時救援,想讓恭親王戰死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不僅恭親王沒死,就連兩位都統大人也沒什麼事兒,那麼,他就是罪上加罪,如果恭親王把這事兒捅到皇上那兒,他就真的玩完兒了,所以,他才想到殺人滅口!……可惜,他還是失算了,兩位格格來的夠快,再加上那些跟著來的親王,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那麼做了!”

“也就是說,如果年羹堯能及時救援,就只有一個失策的罪名,頂多再加上恭親王的報復罷了;可他因為故意遲緩救援,就成了死罪,所以才不得不殺人滅口,是不是?”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