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可是,沒有了cBT銀行,你只是少賺一點錢而已要是桑妮的工廠倒了,哦——那可是她唯一的事業,一直看成比生命還貴的事業,萬一真的垮了,她會有多傷心?”

伊森銳利地盯著岑海藍看,像在看一個外星人。

岑海藍不理會他的眼神,那眼神會教她心痛。她繼續說下去:“不管是老克里昂先生的遺言。或者是看在克里昂的財產全在桑妮的名下,我想你都得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覺得嫁給你一點也快樂,不是不?”

夜晚的窗映出海藍的身影,這是現在的海藍,她所不熟悉的海藍,他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那雙藍色的眼眸變得又冰莫名地推斷疼起來。她知道她這麼做,是把兩人過去的情意完全抹滅掉,宣告敵對,可她長久以來計劃的,不就是這樣的復仇?

他欠她的終該還,而她說過要毀了他。岑海藍靜靜坐著,即使心中波起伏,表面上仍是看不出來。

這一切讓伊森感覺如痛而又憤怒,他憤怒的是海藍無情改變,她是自己半年前的那個決定——

這一刻,長外以來頭一回,他競希望自己半年前沒有娶桑妮,沒有做那樣的一個決定。如此一來,他不會海藍變成一個仇恨的女人,他不必活在愧疚與厭惡自己的狀態中,他不必跟一個他根本從來沒愛個女人一起生活,還逼著自己得每天演出相親相愛的戲!

不過這一切,都太晚了。

他緩緩的起來,彷彿有無限的疲憊,連最後一眼也不看岑海藍,就這麼直直走出她的辦公室。

他一走,岑海藍也立刻像卸掉盔甲的戰士,整個人都軟弱下來。

這對他們倆個來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明明心裡都還深愛著對方,卻被自己的高傲逼近得非得無情不可。

這對岑海藍來說無疑是另一場勝利,不管伊森如何選擇,他必有損失。她又贏了,這是她計劃中的一小環,一個開端,如果事情順利,她很快就可以達到她的目標——毀了伊森跟桑妮。

可是在她心中,卻完全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疲累。

她知道她今天再也沒有心情看任何檔案了,拖著疲乏和身軀站起來,她連辦公桌也沒收,直接坐電梯到停車場。

停車場裡,好的司機正在警衛室裡跟警衛聊天。這是偉燁堅持的,因為她總是弄到七晚八晚、盤疲斬竭才肯下班,偉燁完全不放心她自己開車,便替她請了個司機。

這時候,懷機先生一看見岑海藍從電梯走出來,立刻迎上前去,“岑小姐回家嗎?”

岑海藍點點頭,沒等司機服務,自己開啟了車門。

她簡直是把自己“丟”進那輛舒適的加長型大車中,一會進去,就深深陷進麻椅中。車很快發動,朝也比佛利山的住家開去。那個漂亮的二層樓有游泳池,有女僅打掃,裝滿全是貞級貨;在而那不像家,夜晚躺在那精工線致的銅床上,除了安靜,還有寂寞。

家是不這樣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跟伊森同住那段日子,雖然只是間簡單的的小屋,然而她卻可把它打掃得乾淨溫暖,在小廚房裡烘焙愛的糧食,夜晚,與自己心愛的男人窩在同在一床被裡,枕著他強壯的臂膀入眠。

那才像家。

岑海藍鐵然十分不想回去,她很想去一個地方。她敲敲司機的座椅,問他:“這麼晚,不曉得港口還有沒有船願意出去?”

司機笑笑,“只要沒有危險,又肯花錢,總是有人願意去的。”

也對。岑海藍點了點頭,吩咐司機:“不回家了,送我去港口吧!

伊森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很晚很晚了,他推門進屋,帶著海藍所給的強烈刺激,他冷峻的臉上彷佛有著暴風雨肆虐過的痕跡。

“你回來了!”坐在起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