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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古初歲呀?!
為什麼不聽人把話說完?!
為什麼只聽她由衷說出“好惡心”的評語後就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她哪有說錯?身體裡養了一條蟲本來就是件無法教人昧著良心說“哇!好棒哦,你肚子裡有蟲耶!”或“有蟲的男人最帥最英俊”之類的謊話,她被公孫謙教育得太成功,習慣實話實說,她壓根沒想那麼多。
她歐陽妅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肥肥軟軟的蠕動玩意兒,無論是綠的黑的白的花的有毛的沒毛的會吐絲的不會吐絲的,她全都怕!
害她對那玩意兒反感作嘔的始作俑者,姓尉遲,單名一個義字!
是他捉來一籮筐的毛蟲,為了嚇她,狠狠把毛蟲群倒在她頭上,試問全天下稚齡單純的小女娃兒,有哪位被幾百條毛蟲爬滿臉、發、全身之後,不會對“蟲”視為畏途?
若有,她歐陽妅意跟她姓啦!
蠱,也是蟲的一種,而且還是一群五毒蟲擺進沒有食物的罐內令其互相殘殺,最後一隻存活下來的王者,簡單來說,就是最大最兇的那一種!
她怎麼可能會不怕?
怎麼可能會控制得住不口無遮攔地發表她的感言?
她真的覺得……體內有條蠱蟲,好可怕,卻不代表她嫌惡古初歲,這是兩碼子事——雖然,想到以後親吻他時,會不會吻著吻著,吻到白白肥肥的大軟蟲……
歐陽妅意打了幾個哆嗦。幸好,懷念他唇軟軟甜甜的慾望,擊敗一條蟲子,可喜可賀。
她慢慢蠕著,管他衣裳會拖行得多髒,管他手肘會磨得又紅又痛,她只管古初歲背離而去的沮喪和落寞——
白費的淚喪!
白費的落寞!
她話根本還沒說完呀!
那什麼金絲蠱的,是如何鑽進他身體裡?她來不及問。
那什麼金絲蠱的,在他身體裡,會不會痛?會不會咬?會不會傷害他?她來不及問。
那什麼金絲蠱的,有毒無毒?是否像書裡提及“蠱”時,它會啃蝕宿主的內臟,它會奪去宿主的性命?
她來不及問——
她全都來不及問,他就掉頭走人,誤會她地走人了!
她又急又氣又不甘心,立志要將古初歲逮回面前,一字一句把沒說齊的話,用最鏗鏘有力、最堅定巨大的語調吼給他聽,要他給她聽個仔仔細細,明明白白——
該死的!這條長廊會不會太長了點?!
她現在活脫脫就像她最怕的那種玩意兒,慢吞吞向前蠕動……
半座南城,整整有兩日都受大量迷魂香影響,以嚴家當鋪為中心,方圓幾里內,沒有半戶人家清醒,歐陽妅意應該是眾人中的異類。
興許是古初歲吻她時,喂入她口裡的血,解去泰半迷魂香毒,也可能是她體內爆發出想找尋古初歲的力量,勝過藥性,她比任何人更早恢復體力,與先前唯一不同之處,她由爬改跑,身子終於能離開地板,而相同的是,她找不到古初歲。
鋪裡上上下下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她全沒漏掉,客房、飯廳、柴房、庫房、大廳小廳中廳側廳,沒有古初歲的蹤跡存在。
他走掉了。
離開嚴家當鋪。
離開她……
有、有沒有這麼小題大作呀——
歐陽妅意呆佇在空蕩客房裡,瞠目結舌想著。
就為了一條蟲?!
就為了一條蟲,她失去他了?!
代表兩人到此為止了嗎?!
有、有沒有這麼不值得呀?!
至少……來個美麗妖豔的狐狸精或是比他更英挺好條件的男人介入破壞吧?
以後若有人問起,她和他為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