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啊,沒錯,已經發生了。”早川打了個哈欠,似乎這些推理讓他感到很無趣,“所以現在說什麼也是白搭――不過如果不說點什麼的話就感覺缺了少一些什麼東西?或許就像是永遠要先打到一個有一個衝上來的雜魚才能見到BOSS的感覺吧?”

“那麼你是如何發現她的母親的呢?”

“手機啦手機。”早川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甩在了桌子上,“你的女兒的手機上的一切可是都說明問題了喲。”

“能否解釋一下呢?”男子笑了笑,“我還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從手機上看出來的。”

“她的母親――也就是令夫人,在她的手機中儲存的名字可是‘以利’哦。”

“那是什麼意思?僅僅是兩個片假名的單詞而已。”

“‘以利,以利,拉馬撒巴各大尼?’(《聖經》,新約全書,馬太福音二十七章四十六節)”

“那是什麼東西?”

“聖經而已,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說的話。”

“我需要翻譯。”

“啊,翻譯過來就是:‘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麼離棄我!’”

“……僅僅是這樣?”

“當然。”早川笑了笑,“父親與母親,在父親做出這種事情之後,一切的希望自然全部寄託在了母親的身上了,母親既是她的全部,她的神明。”

“然而被我殺死了?”男子冷笑道,“這就是她自殺的理由?”

“是啊,神明都死去的話,神子沒有理由繼續存活啊。”早川站了起來,“對於神子來說,神明既是他的全部啊……”

“而全部……被你毀了……”

早川掏出了手槍。

彈匣裡的十發子彈填的滿滿的,保險也早已開啟,需要做的一切只有瞄準,扣動扳機。

“你絕對不是要殺了我。”男子攤開了雙手,笑了笑。

“是嗎?你還真是有自信。”面對著男子嘲諷的笑容,早川搖晃了一下槍口。

“如果你要殺了我的話,完全沒必要這麼多廢話,在我開門的時候你就應該殺了我。”侃侃而談,“至少你和我一樣,在殺了人之後不想被別人知道。”

“現在我也可以做到。”槍口如同黑夜,將周圍的一切染得漆黑。

“槍聲,可是會傳的很遠哦。”男子微笑著。

“?!”

回答他的是一聲巨響。

早川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了他的小腹。

“慣犯可是比你這個菜鳥強得多。”早川冷笑了一聲。

身為這個城市的殺人狂,她的確有著足夠的經驗。

“比如說手機。”

冰箱裡冰冷的屍體的口袋中,手機仍然在響著。

“比如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

“?!”

早川開了第二槍。

男子的右肩吃了這一發子彈。

早川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居高臨下以憐憫的眼神看著因為痛楚在地上來回打著滾的男子。

“連你強姦你自己女兒時你女兒那巨大的呼救聲都傳不出去的房間,手槍?那點聲音恐怕都是小兒科吧……?”

早川的語氣冰冷。

“?!”

“?!”

“?!”

將槍管被子彈摩擦的發燙的手槍重新裝回到了口袋之中,早川蹲了下去。

“怎麼樣!?很不爽吧!?不甘心吧!?居然載在我手裡?被一個十六歲的女生折騰成這樣?很開心吧!?來吧!仇恨我吧,就這樣的看著我吧!”

已經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的男子只能用憤恨著的眼光看著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