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對他笑笑。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是純潔的,乾淨的。

“懷妤,真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麼。看你這樣,我很不好受。”他抬眼真誠地望著我,眼神說不出地歉疚溫柔。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輕輕對他說:“什麼都別說了,你為我做得已經很多了。江平,謝謝你。”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

50

我以為裴老夫人不會放過我。我將面臨的不是痛罵就是責罰。關小黑屋是不能少的額,沒準還會被當成沒用的東西偷偷“處理”掉。

畢竟我才與裴孝澤做了通姦的醜事——儘管這並非我情願的,而且又將她最寶貝的推下了樓梯。

這將成為裴家的醜聞,而我就是這醜聞的中心。

我這樣認為,所以我也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可是事情的發展竟然出乎我的意料。

裴老夫人在江平走後來找我。想必裴孝澤是在她那頭顛倒是非黑白鬍說了一通,她看我的眼神非常冷漠。她那樣冷冷地站在我面前,將我從頭望到腳,又從腳望到頭。她的凝視使我萬分的不自在,這彷彿將我拿把冰鎮過的小刀慢慢凌遲一般。

這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約莫有數分鐘,我只一動不敢動,冷汗流了滿背。我真是寧可她對我破口大罵,這樣我好好受一點。畢竟在若生受傷這件事上,錯的的確是我。

又過了約莫數分鐘,佩老太太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嫁進裴家,已經多久了?”

她開口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說話態度不徐不疾,波瀾不驚,也不見她帶有真麼明顯的語氣與感情色彩。

“三……三個多月……”我頭髮昏,努力鎮定地回答,可是我卻發現我無法鎮定,我簡直喉口發乾。

“是四個月零八天。”她人老,記性倒不老,竟然計算精確到天。

“是……”我低低地回答,心裡忐忑不安。她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個痛快的。

“你將來在這裡,日子還長。”他又是沒頭沒尾甩出一句話來。

“是……”我咽口唾沫。這感覺當真不好受。

“這四個月裡,發生的事情真多。”她過了一會,又說道。說著,拿眼睛盯著我看。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崩潰,“噗通”一下給她跪下了。這不是求饒,或者乞討什麼的,只是因為我實在覺得崩潰。我承受不住他這樣的凝視與漫無目的的對話了。

“你饒了我吧。”我垂著頭,“別拿言語折磨我,要殺要剜的,你隨便吧。若生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沒有怨言。”

“我記得剛見到你的時候。”她並沒有打斷停止對話,繼續說道。“你很兇,很固執,很倔強。你不把我當作一回事,也不把裴家當作一回事。你很驕傲。”

她也想跟裴孝澤一樣來瓦解我僅剩的自尊麼?我苦笑了一下,接著她的話說道:“是的,我現在跪在你這裡跟你說話,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我,我不敢不尊敬你、不尊敬裴家。我已經沒有自尊了。”

她看看我,半天又說:“這次的事情,笑澤已經跟我說了,你的爸爸……”

“是的!”我知道裴孝澤已經把什麼都告訴她了,有些歇斯底里地,我說道;“他挪用公款,還用了一張假支票矇混過關!他現在給關了起來,還恨我沒有能力救他!你想繼續嘲笑我下去麼?”

“……”她看我承認得這麼幹脆,半天又說道;“笑澤還說。你引誘他……”

“是的,是的!”這些他一定也是說了的,一定也是全部說了的。我笑了起來,“他說的我不想再解釋,無論你怎麼看我,反正現在也這個樣子無法改變了!就算我引誘他!就算是!”

“……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