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冰劍劃過璀璨的銀河之光,圓弧形態的劍光劈擊出去的,卻是甘藍色的火焰。

這並不是什麼混合魔法,只是純粹的冷的凝聚,是冰之神孽讓諸神為之畏懼的能力。

物極必反,到冷到極致的時候,那寒氣的極端居然凝聚成火焰形態。

但僅僅只是注視到了那緩緩燃燒的冰之火, 厄姆迪羅肯就覺得喘不過氣來,仿若那冰焰還在手臂上蔓延,死神正在自己後脖殘繞。

若自己剛才那下沒有壯士斷腕,恐怕自己整個身軀都會被永恆凍結。

這是神孽對世界的詛咒,影子的天賦能力,就是把一切物體匯入自身的極限低溫(絕對零度)。

在這樣的非常溫度下,物質呈現的既不是液體狀態,也不是固體狀態,更不是氣體狀態,而是聚整合唯一的“超原子”,它表現為一個單一的實體狀態,

它停滯了,停息了,凍結,僅僅只是存在而已。

在絕對的零度下,任何能量都應消失,任何意識都陷入休眠,僅僅只是存在本身,仿若時間都被凍結。

厄姆迪羅肯的手臂當然不能再生,他的手臂在概念上依舊存在,只是被凍結而已,正如人不可能有三隻手一樣,他不摧毀過去的手臂,永遠都不可能再生!

這是毒,凍結一切的世界之毒,能夠停滯世界最基礎規則時空秩序的時間之毒。

這也是我會如此畏懼“影子”的原因,若那傢伙直接對我噴出一口冰焰,我恐怕就可以直接睡到世界末日了。

這冰焰沒有豁免的可能,我能夠使用它,只是我有了更加堅固的盾牌,足以抵禦那世界之毒的防禦。

既然連時間都能凍結,那這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防禦他們的存在?是的,這世界是沒有的,但新世界未必沒有。

“呼,還真是最冷的冰啊,雙手都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了,要命,要命。”

明明是炙熱的土元素位面,我卻如冬天一般大口喊出涼氣,在我雙臂之上,已經凍結上了那來自新世界的【最冷的冰】。

說是最冷,實際上和這個世界的冰塊也差距不大,而當我將其定義為“世界最冷的冰”,那麼,就是神孽的凍炎,也不能讓這塊冰塊的溫度變得更低,那麼,我的手就保住了。

當然,事後的凍傷也是沒法的……。

這就是造物主的特權,也就是我為自己準備好的無堅不摧的裝甲。

說錯了?應該是無法摧毀而不是無堅不摧?呵呵,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帶來災厄的寒冰之劍猛地插入地中,那熟悉的凍土再次出現了周遭。

“厄姆迪羅肯,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凜冬凍土!”

“你……你,居然敢挑戰造物主的許可權。你這個瘋子!”

他的怒問啞然而止。那寒冰突然覆蓋住了對方,化作了寒冰的重甲,而那危險的雙手劍的藍焰卻突然熊熊燃燒,把其化作火人。

“這可是噩夢一樣的對手,那種東西居然敢披在身上。神孽的力量,造物主的許可權,你這是比我更加瘋狂的異端,你在和所有真神作對!你在挑戰這個世界最基本的秩序和規則!”

對於眼前的對手,自己的評價不斷上升,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手,對方根本無法理喻。

第一次,厄姆迪羅肯失去了戰勝對手的信心,從一個自己瞧不起的肉人,到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對手,從眼前挑戰造物主許可權的狂人,對方恐怕已經徹底瘋了,第一次,厄姆迪羅肯看到自己的未來了,他也第一次後悔為了幾個凡人,給自己惹上了一個如此麻煩、如此危險的的死敵。

而那絲悔恨和恐懼,在寒冰鎧甲中的我,又怎麼會錯過,於是,我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