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藍草心眯起眼仰臉向著陽光,忽然便笑了。

衣小蟲忍不住輕啄了她天然嬌豔的紅唇一下:“笑什麼?”

“我在想,聃城遍地黑暗精英,會是什麼景象?”

“什麼?”

“沒什麼。”藍草心抿唇低頭笑了一會兒,抬頭微偏著腦袋笑看著他,“決定在S市以後都這樣出現了?”

“不好嗎?”他攬住她的腰,唇邊是隻對她的溫柔,“從此後,他才是司徒青,我只是你的衣小蟲。”

“可是,你還是龍部的青先生。”她明明滿意,卻故意挑他的理,皺著鼻子說。

“此青非彼青。”他捏捏她調皮作怪的小鼻子,從目光到語調滿是寵溺,“何況有江零那小子拼命地努力,總有一天我會放手。”

怎麼捨得扔下擔心的她再每天去打打殺殺?怎麼能忍受像以前那樣一年半載都見不了她幾次的日子?他如今最大的願望,只有立刻娶她做他的妻子。彼此相牽,永不放手。

處理好了司徒家的事,一身輕鬆的兩人下一站重返青藍貴族醫院。這一次,真容原貌,攜手並肩。

醫院療養區一座小小的不足一百平米的獨院裡,花香襲人,笑語聲聲。一個熟悉卻又不熟悉的男聲含笑逗弄孩子的聲音,小嬰兒偶爾“呵呵”的聲音,懷抱嬰孩的女子溫柔含笑的側影,給小小的庭院暈染了無盡溫馨。

“許楣,強子。”藍草心勾一絲淺笑,盈盈立在院門前。

院中彷如幸福的一家三口般的,正是許楣和她的孩子,以及侯文強。孩子還在掛著笑容看著侯文強,侯文強和許楣的身子卻是同時僵了一僵。回頭看到來人是誰的那一瞬,不同的複雜浮上面龐。

許楣眼裡倏然湧上了淚,臉上紅紅白白,想要向好友奔過去,又實在厚不下那個臉皮。侯文強神色很快就沉靜下來,並不英俊的面龐此刻莫名地多了份沉穩如山的氣質,溫柔地結果孩子,平靜地衝許楣笑笑:“怎麼傻了?還不過去。”

許楣這才猛地站起身跑過來,跑到藍草心跟前時猛地停步,兩手揉搓著衣角,低頭咬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藍草心自是不會讓好友難堪,伸手又拉了一人出來,笑道:“我男朋友,衣小蟲,特地帶來給你們見見。小蟲,這就是許楣,我的兩大閨蜜之一。”

衣小蟲點頭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許楣驚訝得忘了自己的尷尬,兩眼放光地拉住了藍草心的手臂:“藍草……”這個男人長得也……太正點了!哇塞,比她和鍾脆脆欽慕過的那個小白還要正點!

身後一聲低低的清咳,許楣一下子回過神來,慌忙點頭問好,又條件反射地指著身後抱著孩子的侯文強給衣小蟲介紹:“哦哦這個是我女兒,這是我……好朋友,侯文強,也在青藍集團做事。”

侯文強立刻注意藍草心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把青藍集團屬於藍草心的事告訴許楣而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小小的院子,中間一棵漂亮的銀杏樹,樹下兩張竹椅一個搖籃,侯文強帶著孩子跟衣小蟲聊天,許楣拉著藍草心進屋去說悄悄話。

藍草心第一次領男朋友來見,許楣難免對衣小蟲的情況一番查問。饒是藍草心只將衣小蟲在“王的風範”的身份說了說,許楣的嘴就張成了一個雞蛋。

“這麼年輕就創下了那樣的國際集團?那豈不是比你還牛?”

“是比我牛。”只不過付出的也比她多很多。

許楣擔心地問:“那,他疼你嗎?有沒有真的愛上你?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的。”

藍草心明白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知道她是真的為自己著想才會這麼提醒自己,心頭不禁一暖:“是真的。他前兩天已經去過我家。許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