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幾分同命相憐的味道。

而男人則是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看了胡桃一眼,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姑娘,我並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自信,我只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感情而傷害到她。”

“那就沒辦法了。”

胡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尖俏的下巴,拿起茶杯,大方地敬了男人一下,

“在姻緣這塊兒,本堂主也沒什麼發言權,只能祝你早點從這段失敗的感情中走出來。”

“假亦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男人取了一個乾淨的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回敬了胡桃。

“千里修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孤雲石閣今猶在,不見當年巖武皇。”

胡桃吟了一首打油詩,“陰陽有序,人世無常。但只要心胸寬廣,腳下的路就會坦蕩。這世道如此,感情的事情也應如此。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居然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姑娘啊,對自己還真是狠心。”

“………”

殘忍?

胡桃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就好像顯示屏上播放的影片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男人的聲音就好像一柄大錘,迎面向胡桃襲來,一下子便擊碎了她用以偽裝的外殼,叫她眼前一黑,胸口一悶。

女人咬了咬牙,不知不覺間便攥緊了粉嫩的拳頭,剛想要駁斥男人的話,眼前卻突然多了一顆可愛的糖果。

糖果的外型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梅紅色,花莖的部分用一根細細的木籤代替,雖然就是棒棒糖,但莫名給人一種非常高階的感覺。

“姑娘,你別生氣。我錯了,請你吃糖。”

男人有些卑微地說道,原本優雅清傲的氣質瞬間消失,一下子秒慫。

“…幼稚。”

胡桃冷哼一聲,但還是給了男人一個臺階,把他遞來的糖果接過,不過並沒有吃,而是隨手放到一旁。

“姑娘這是願意原諒我了?”

“本堂主本來就不會和你計較。”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之後又談了一會兒,胡桃本來一個人便能講個不停,但今天卻是難得的話少,基本上就是男人在尋找話題。

讓胡桃有些在意的是,男人所談及的話題雖然涉獵廣泛,但並不深入,若是忽悠外行人還好,但碰上胡桃這種家裡養著一個古董的,就有種不懂裝懂,關公面前耍大刀的味道。

聊著聊著,男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知識儲備不太夠用,有些尷尬地說道,“今天和姑娘相談,我真是受益匪淺。我一會兒和人還有約,就先走一步。”

“請便。”胡桃做出了一個隨你的手勢。

男人點了點頭,邁開腳步正欲離開,行了幾步,又突然站定。

“姑娘……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男人的步伐並不堅定,雖然此刻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從那猶豫的聲音中不難猜出,

他的內心,遠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瀟灑。

看著男人與林克極為相似的背影,胡桃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淡然說道,

“沒什麼想問的。先生想走就走吧,今天也不是本堂主做東,就不送了。”

“………木笑。”

“嗯?”

“我的名字,五行木,笑口常開。”

“嗯,雖然有點怪,但也是個不錯的名字。”

“…………”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一雙紫眸隱隱浮現幾抹淚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