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足間總透著一股軍人的正氣與威嚴。

“我聽說你這幾天沒有去公司?”

顧傾城沒說話,扯扯領帶:“爸,我現在很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顧老爺子不悅的道:“明天?明天我怕連你的人都找不到!”

顧家原本是有著幾百年基業的世家,祖上不僅僅是從商,從政的也不少,可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到顧老爺子這代,人口逐漸減少,現如今也只剩下顧傾城這一個根正苗紅的兒子。

可這個僅剩下的一根苗子卻不爭氣,就跟他年輕時一個德行,獨斷獨行,說什麼都不聽。

顧傾城冷哼一聲:“怎麼會,您不是找人看著我嗎?”

顧老爺子嘆氣:“算了,你休息吧,別忘了晚上的訂婚宴。”

顧傾城僵了下:“爸,我不想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顧老爺子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感情可以培養,何家的小姐無論是出身、人品都足以與你匹配,我相信你們會相處融洽。”

他信奉成家立業那一套,男兒志在四方,不成家,何以立業?

顧傾城暗地裡咬了咬牙,沒發話。

而在晚上訂婚宴即將展開的時候,顧傾城卻並未出席。

面對已經到場的賓客,顧老爺子收起堆在臉上的笑,在角落裡對話筒大發雷霆。

“混賬!怎麼能讓他跑了?!”

距離四年,顧傾城又一次逃家,這次他很謹慎,沒有住在需要用身份證登記的賓館,而是回到從前的出租屋,在天台處租了一間房子。

這下顧家是徹底找不到他了,就連顧老爺子也開始發慌,給明雅敲去個電話。

明雅收到來電的時候有些意外。

“方小姐。”

蒼老的聲音在耳畔縈繞,明雅愣了下,說:

“他失蹤了?我不知道他在哪……”

明雅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有些不放心,等到下班便驅車來到那間出租房。

此時房中的大門早已經被人破壞,老舊的掛鎖上很明顯有被撬開的痕跡。

她看著屋內一片狼藉,猜測顧老爺一定在不久之前就讓人來過,於是沒留多久便折了回去。

離開小區的時候她留意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回去一問才知道顧傾城之所以會逃走,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父親的逼婚。

她不動聲色,每天照常上班,而顧家的人跟了她幾天也沒得出結果,於是便放棄了她這條線索。

隨著監視她的人被撤走,明雅又去了一趟那間出租房。

她找到從前的房東,那個身材有些微發胖的女人。

房東還認得她,給她倒了杯水,在明雅的詢問下,她終於鬆了口。

原來前幾天也有一個男人找過她,可鑑於對方是個陌生人,她沒把顧傾城的行蹤說出來。

明雅拿到鑰匙直接上了天台,這個老舊的樓房總共也就六層,沒費什麼勁她來到了顧傾城的門前。

那是一個用磚頭砌起來的小房子,面積比她曾經住過的出租房還要小上許多,只在門邊開了一個小窗,四四方方的房子連個像樣的屋頂也沒有,只是粗略的用鐵皮蓋著。

明雅皺緊眉頭,她當年再窮也沒想過要住在這裡,這個四處漏風的房子真可謂是冬天冷死人,夏天熱死人,下雨天還會滴答滴答的不停漏水……

遠處吹來一陣寒風,明雅瑟縮了下,想到顧傾城就在這裡不聲不響的住了一個星期,氣息上明顯一窒。

她用鑰匙把門開啟,剛進門就聞道一股酸臭味。

那是酒味與發餿的食物混合在一起產生的氣體。

她捂著鼻子覺得自己快吐了。

在昏暗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