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聯絡上了,那位正在瑞士全程“監測”巴斯滕治療情況的老中醫。朱球本希望那位老中醫能介紹個水平差不多的“同行”過來,可經過一陣“討價還價”,最後被老中醫介紹過來的,據說是他的一位“高徒”。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朱球撥通了茜茜的電話。前往機場接人的茜茜,此時卻開著車行駛在機場高速路上。

“喂,是法比奧嗎,你聽我說,因為天氣原因,飛機沒有降落在馬爾彭薩機場,而是迫降在了40公里以外的利納特機場……嗯,放心吧,我正趕往那兒呢。”正在開車的茜茜三言兩語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茜茜辦事很放心的朱球,繼續忙他的一攤子事,直到一個小時後接到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不是茜茜打來的,而是來自米蘭警察局。

“你說什麼,叫我們米蘭俱樂部到警察局領人?還是個女的?有沒有搞錯啊,警察先生?”

此時還在米蘭內洛的朱球,不知道為什麼警察直接把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這種事應該撥打經理辦公室的電話才對啊。

他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是加里亞尼的秘書告訴警察的,而加里亞尼此刻去了羅馬,臨走前特意吩咐秘書,遇到什麼突發事件都交給身兼多職的法比奧處理。

朱球本想打電話問問,是那個不長眼的傢伙因為吃喝嫖賭這類的瑣事,被警察給盯上了。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電話裡說被關起來的是女的啊,想來想去,米蘭內部好像沒有這麼“奔放”的女員工啊?

朱球撥通了女員工相對較多的傳播部,一番詢問過後,瞭解到這些生怕丟了飯碗的女人,一個二個的比邱少雲還能堅守崗位,至於“行為”檢點到可以進警察局去坐坐,就更談不上了。

一番排查下來,好像就剩下算不上米蘭員工的茜茜了,可在朱球的潛意識裡,即使茜茜與警察有什麼關聯的話,也該是她這個女“強人”去找警察局的麻煩才對,就像上回去中國遇到的那個女警官蘇清念,還不是像使喚牲口一樣的使喚那些男警察。

想歸想,做起來又是另一碼事,朱球再次撥通了茜茜的電話:

“茜茜,你在哪兒呢?”

“去警察局的路上。”

“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嗯?……想哪兒去了你,我在機場沒接到人,聽機場保安說,警察局的人以非法攜帶管制暗器的理由,把我們的客人帶走了,什麼叫管制暗器嘛,我想那應該是針灸用的金針銀針,真是豈有此理,那些廢物把我們義大利人的臉都丟盡了!……放心,我正在趕往警察局的路上。”這回開車的茜茜沒有急著結束通話電話。

“你是說老中醫的徒弟是個女的?”

“當然,按照中國人的說法,那是位女神醫。”

“額,那怎麼前幾天通話的時候是個男的?”

“那是她的小師弟,那天晚上女神醫來電話的時候,你好像在蘭妮絲那裡,所以……”

……

一個小時後,茜茜口中的女神醫,終於來到了米蘭內洛,出現在了朱球的面前。

本來老中醫的徒弟居然是個女的這一點,就讓朱球很驚訝了,即便是個醫學小白,朱球也知道越是傳統的中華醫學,越講究一代單傳、傳男不傳女的“祖訓”。

當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女神醫”不是預想中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時,朱球的雙眼同時迸發出奪目的精光。

美女嗎?好像還談不上。人妖?當然更不是了。站在朱球面前的害羞拘謹的“女神醫”,怎麼看怎麼像一黃毛丫頭。

“小丫頭,你多大了?”興趣十足的朱球,難得的講起了自己的“母”語。

身旁的茜茜不解的瞪了朱球一眼,好像意思是問人家小姑娘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