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落還真是抱著衣服睡過一晚,他說:「你的思想太齷齪了。」

一遇:「……」他怎麼就齷齪了?

力哥在梁暄身上聞不到酒味,喝酒了也不能開車。

「你倆都沒喝酒吧?」

一遇舉報:「簡落喝了,還沒近身我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力哥皺眉看著簡落,看這樣子應該也沒多少:「先上去洗澡,等會我給沖杯蜂蜜水。」

一遇雖然沒出得去,但心情還不錯,車庫一圈遊結束時哼著歌上樓。

簡落回頭看了梁暄兩秒後移開眼,跟著一遇上樓了。

原野和小蘇聽到聲音從訓練室裡出來,原野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一遇擺了擺手:「我們到車庫的時候我哥就回來了,哎,我還想跟著去看一下酒吧,成年了第一次去酒吧的夢就此破滅。」

他轉頭問簡落:「第一次去酒吧感覺怎麼樣?你有沒有去舞池狂歡?」

根本不用去舞池狂歡,現在簡落整個人處於興奮的狀態,比贏了比賽還振奮。

簡落說:「不怎麼樣。」

說完後他就回房間了。

一遇覺得今晚的簡落的不太對勁,沒醉勝似醉了,耳朵紅得不成樣,但腳步穩當,上樓梯一步跨兩步哐哐就上去了。

回到房間後,簡落平靜不下來,腦海里反覆地循壞著梁暄那句「想和你談戀愛」。

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他好像沒直接說答應。

簡落扔下書包懊惱地抓頭髮,為什麼他當時不答應,互相說喜歡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

他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談戀愛應該要很正式,比如對方說我想和你談戀愛,你就要說我也是想你談戀愛。

應該要這樣的。

當他拿出手機給梁暄發資訊的時候他又不敢發了,剛剛還膽子很大的捉住人家的手。

簡落又抓了一下頭髮,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酒還沒醒。

十分鐘後他洗完澡出來發現酒醒了他也發不出去,和梁暄的對話方塊裡依舊空白,不但不敢發,還不敢寫。

簡落坐在地上靠著床仰頭撞幾下床沿,突出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他忽然笑了,艹,跟黑子對線的時候什麼都敢發,現在就打幾個字還斟酌這麼久。

就這樣他仰頭思考了幾分鐘人生。

忽然門就被敲響了,簡落想起來力哥說上來給他送蜂蜜水,他站起來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是梁暄的時候眼睛瞬間睜大了。

梁暄手捧著蜂蜜水看到簡落這模樣輕笑:「怎麼了,不想看到我?」

簡落連忙搖頭:「沒有,想見到你。」

梁暄又笑了。簡落說:「我以為是力哥。」

梁暄把蜂蜜水了過去。

簡落接過去杯子想讓梁暄進房間,梁暄沒進去,站在門口問:「頭還暈嗎?」

簡落說:「不暈了。」

梁暄說:「把蜂蜜水喝了,早點睡。」

簡落髮現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沒變化,明明都互相說喜歡了。

他想了想忽然認真道:「我也想和你談戀愛。」

簡落髮現自己不是不敢說,而是要當著梁暄的面他才會說,梁暄本身就是他的一個刺激體,在喜歡的人面前他什麼都可以說,因為喜歡人正好也喜歡他。

梁暄挑了一下眉:「在車上的時候我們不是已經開始戀愛了嗎?」

是嗎?簡落不知道,他以為必須要給梁暄回應。

簡落嘴唇乾燥,舔了一下唇:「我以為我們還不算。」

梁暄喊了一聲:「簡落。」

簡落抬眸看他:「啊。」

梁暄說:「把蜂蜜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