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暄沒說話,關了吹風機抓了一下簡落的發尾,簡落整個脊椎都是麻的。

梁暄把吹風機放到一邊,簡落看著梁暄的背影說:「力哥沒找我談話。」

梁暄笑了下;「為什麼要找你談話?」

簡落說:「我們……談戀愛了,隊內戀愛。」

梁暄把櫃子關上:「嗯,隊內戀愛,沒規定說不讓。」

簡落認真回想了一下貼在自己房門上的那張規定表,雖然沒看幾眼也記不住上面寫了什麼,但好像真的沒規定不讓隊內戀愛。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簡落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要敲梁暄的房門,他站起身去拿椅子上的毛巾:「我回去了。」

「我記得你房間裡的吹風機是上個星期力哥新換的。」梁暄眼睛裡含著笑意,「應該還沒過保修期,明早拿下樓讓力哥換了吧。」

簡落拿著毛巾的手頓了下:「不用麻煩他,我回房間看看能不能用。」

梁暄上前拿住簡落拿毛巾的手,微微低頭問:「吹風機有沒有壞?」

簡落舔了下唇:「沒有,我想過來找你。」

梁暄笑了,揉了揉他的臉:「以後可以不用找理由,想來就來。」

簡落「哦」了一聲,木著臉說:「以後我直接敲門。」

雖然冷靜地說完這話,但垂著的手忍不住捏了一下褲子。

梁暄又說:「可以不用敲門。」

簡落平視的視線正好對上了梁暄的鼻子,然後微微往上看對上了梁暄的視線:「我的房間你也不用敲門,可以隨便進。」

梁暄笑著應下:「好。」

簡落受不了梁暄的笑,還是隻對他一個人笑,眼眸的倒影只有裝了他一個人,他很會容易陷下去。

梁暄問:「為什麼想過來找我?」

簡落說不出口是因為晚上看到的那張圖畫,也說不出口因為梁暄說不用勾引就能開門。

「沒有為什麼,我想過來跟你說晚安。」簡落說,「想見你。」

簡落的膽子在梁暄面前時有時無,根本就不像平時在賽場上放狠話的o。

梁暄的手從簡落的側臉來到他的後頸,這一放簡落似乎已經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從告白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也就是說他們在一起了一個星期,除了那晚那個蜻蜓點水蜂蜜吻之外,他們沒有做更親密的事,偶爾只是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拉一下手,只是輕輕一碰就讓簡落心跳加速。

簡落記得很清楚,那晚也是和現在如此,梁暄的手撫上了他的後頸。

梁暄湊身過去,簡落垂眸眼神受不住控制一樣猛眨,他聽到梁暄輕笑了一聲。

簡落抬眸耳朵有些紅:「你別笑。」

梁暄順勢對上了簡落的眼神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簡落有一瞬間的愣神,梁暄吻得很溫柔,簡落睜著眼睛看了幾秒梁暄的眼睫毛後也閉上了眼睛回應著這個吻。

兩人都很生澀,但相對於梁暄的平穩,簡落似乎有些急躁,嘴唇一直在蹭著梁暄的嘴唇,放在後頸上手有一下沒有下安撫著他,梁暄的另一手放在了簡落的腰上。

梁暄是主導者,慢慢地引導著簡落。

簡落的身體像是流過一層電流,電得他渾身酥麻,他一緊張手上就要捏東西,手緊緊地拽住了梁暄的衣擺,好像又不知足似的單手環住了梁暄的腰。

分開時簡落半眯著眼睛看到梁暄垂著眼看他,半秒後,簡落拉著梁暄的衣服又湊了過去。

梁暄被簡落蹭得心軟,也就隨他去了。

兩人越靠越近,中間再無縫隙。

在簡落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梁暄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哥,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