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景輝眸色肅殺,“此事決不能坐以待斃!”

雲殤勉力起身,“你想怎麼做?”

“臣將立刻返回邊境,著父親領兵勤王。如此逆臣賊子,豈容囂張!”蘭景輝冷著臉大步流星走出去。

“本王將攜十萬禁軍與你裡應外合,只盼你早去早回。以免中途突生變故。”雲殤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蘭景輝在門口佇立,想了想抬眸盯著雲殤,“王爺有疾?”

“無妨,吃些藥好多了,今日已能下地。”雲殤依然笑得溫潤。

聞言。蘭景輝點了點頭,“好,趁著城中亂成一團,百姓急趕著出城,臣即刻離開。”想了想又道,“王爺多加小心。”

雲殤頷首,“好。一路保重!”

迴廊裡,蘭景輝的隨軍總兵杜莫即刻迎上來。“少將軍。”

“馬上回邊關,領兵勤王。賀王反!”蘭景輝語速極快,面無表情。

杜莫頷首,“末將領命!”

快步走向府門口的時候,蘭景輝彷彿想起了什麼,扭頭望著杜莫,“你留下,留意城中的一舉一動。”

“末將願隨少將軍回邊關,絕不敢放任少將軍一人獨行!”杜莫躬身行禮,“老將軍有命,必須寸步不離。”

“這是本軍命令,執行就是!”蘭景輝從府門一側的偏門走出去,外頭硯臺已經候著,牽馬執蹬。

蘭景輝睨了硯臺一眼,帶著幾分鄙夷與不屑。

“大公子,請!”硯臺急忙將馬韁雙手呈上。

“滾。”蘭景輝剜了硯臺一眼,徒步走出王府。

硯臺一怔,急忙跪在地上,“少將軍恕罪!”

杜莫自然是知道蘭景輝的脾性,一腳踹在硯臺的肩頭,直接將硯臺踹出去數米遠。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你特孃的腦袋讓驢踢了,出城騎馬,你想讓少將軍被人抓是不是?真特麼廢物!”

硯臺良久沒能起身,行伍出身的杜莫,下腳的力道自然沒有輕重。

冷哼一聲,杜莫快速追上蘭景輝。

“少將軍?”杜莫低喚。縱餘廳血。

蘭景輝頓住腳步,“留下。”

“為何?”杜莫自然是不肯的。

“查清楚我們與十三王府的信件,去哪了。”蘭景輝言辭簡潔明瞭。

杜莫稍稍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末將明白,只是少將軍一人獨回,只怕不妥。”

“誰敢動本軍,活得不耐煩了?”蘭景輝冷著臉朝著長街走去,過了長街才能到城門口,才能走出京城。

杜莫沒有繼續跟隨,只是遠遠的目送蘭景輝離開,而後扭頭望著十三王府的門楣,略有所思的駐足了片刻。

想了想,杜莫進入一側的小巷中,隱沒了身影。

及至蘭景輝離開,硯臺才算勉力爬起,抹去唇角的血漬亦步亦趨的朝著廂房而去。

雲殤還坐在那裡,半垂著眉睫不叫人看清眼底的精芒。

荒原就站在門口,乍見硯臺這副狼狽的模樣,神色稍霽,“走了?”

硯臺點了點頭,這才勉力走進門去,跪身行禮,“王爺,大公子業已離開。”

聞言,雲殤才算清淺的吐出一口氣,“讓十萬禁軍動起來吧!時不與我,如何還能安然自處?”

荒原一怔,“就算指揮使想利用蘭家軍來制住賀王,奈何蘭家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王爺何必急於一時?如今這局面,只要拖延時間,指揮使必會自投羅網。”

“樓止……”雲殤謾笑兩聲,緩步朝著外頭走著,抬頭看了看碧藍色的天,“他能放任自己的兒子在宮中不管,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蘭家軍……只怕很快就會兵臨城下。”

“王爺是說……指揮使早已通知了蘭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