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看了他一眼,心中從充滿了各種疑惑,是怎麼逃回來?是怎麼兵敗?怎麼又和曹洪一起出現?

不過曹仁最大的疑惑還是曹洪說得那句話,什麼叫‘賈參軍和劉璟配合得妙?’曹仁對於禁擺擺手,“你且暫候一旁,我等會兒再問你?”

于禁起身站到一旁,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候事態的發展。

曹仁又問曹洪,“文廉,你剛才之言是什麼意思?”

旁邊賈詡也被激怒了,冷冷道:“我也想聽聽曹將軍的解釋。”

“賈參軍,你是心知肚明,我且問你,我們撤軍回南陽,劉璟真的會回江夏嗎?”

“他不回江夏,又能去哪裡?”

曹洪一臉輕蔑地搖了搖頭,“賈參軍這麼高明的人居然說起了胡話,劉璟真是為救援襄陽而來嗎?他不過是藉口救援,想當荊州之主罷了,我們走了,他正好可以藉口防禦曹軍而從容奪權,而我們在,他就沒有這個機會,賈參軍看似在出謀劃策,其實卻是在配合劉璟,真的好手段!”

賈詡先是一怔,隨即臉脹得通紅,指著曹洪大怒,“你是在血口噴人!”

曹仁眉頭也是一皺,“文廉,何出此言?”

曹洪上前行一禮,“大將軍可知於將軍為何被劉璟伏擊?原本不可能出現的江夏軍卻出現在樊城西,巧合之極地伏擊了於將軍部眾,使一萬軍隊幾乎全軍覆沒,我可以告訴大將軍,這是有人向劉璟洩露了我們的作戰計劃,以致劉璟有了準備,而這個洩密人就是賈詡!”

大帳內一片譁然,李典忍不住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曹洪一指賈詡,“就是此人暗通劉璟,洩露了機密,我們才慘遭失敗。”

這時,賈詡已經冷靜下來,他原以為曹洪還是和從前一樣,凡是自己的方案就反對,故意和自己作對。

但現在他發現,曹洪指責自己私通劉璟顯然是有蓄謀,他是要借于禁兵敗之事陷害自己,說得煞有其事。

賈詡冷笑一聲,“推斷出我們的圖謀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有心策劃,完全可以安排伏擊曹軍,這沒有什麼巧合,只要識破我們不是真心撤軍便可。

關鍵是我們要提高警惕,行軍沿途派斥候探路,若以為江夏軍不可能出現,那當然是必敗無疑,這和有人洩密並無直接關係,但我想知道,曹將軍口口聲聲說我私通劉璟,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當然有!”

曹洪一揮手,“把人帶上來。”

幾名士兵帶進來一名江夏軍裝束計程車兵,曹洪並不愚蠢,他知道用排除法很難指證賈詡,他索性從曹軍士兵中找了一名江夏籍計程車兵冒充劉璟親兵。

曹洪指著這名士兵道:“此人是劉璟親兵什長,正是他暗中救了於將軍,他可以證明賈參軍勾結劉璟。”

曹洪又對士兵道:“你不要害怕,儘管實話實說。”

士兵跪下磕了一個頭,用一口江夏口音戰戰兢兢道:“小人名叫李平,是夏口人,是劉太守身邊親衛,前天晚上,太守命我帶兩名弟兄過江見一人,我們搖船過江,見到一名小童,鼻尖有一個很大的黑痣,他給我們一封信,並說情況緊急,讓我立刻回去把信交給太守,他提到了信是賈先生所寫。”

話說到這裡,帳中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鼻尖長大黑痣的小童就是賈詡書童小板兒,長得很有標識。

這點栽贓的小把戲怎能瞞得過賈詡?賈詡冷笑一聲問道:“你既是劉璟親衛,那我來問你,當年柴桑之戰是怎麼打的,或許時間遠了一點,那就說上個月的宜城之戰是怎麼打的,你現在告訴我?”

士兵張口結舌答不出來,曹洪只告訴他一些劉璟的情況,其他事情他都一無所知,如何能答出賈詡的問題。

賈詡冷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