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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十分狼狽的小媽，她大聲嚷嚷著說龍氏老闆欠她的錢。

我擰著眉頭看著小媽，“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

小媽那是一個不答應了，如同是一隻炸毛的喪家犬，坐在地上哭得十分委屈，“我跟你小爸後半生就靠這五十萬生活呀，你怎麼能欠錢不還呢！”

周圍因為所謂的火災而疏散下來的員工都圍了過來，不少人過來扶小媽，我卻沒有機會靠近小媽跟他說話。

這時高陽走了過來，拉著我小媽，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喲，都來看哦，這個阿姨非要來碰瓷，真是越老越不要臉哦！”

高陽的話讓小媽頓時憤怒，原本還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小媽爬了起來，作勢就要來跟高陽糾纏，高陽身手敏捷，躲得夠快，幾個同事過來把我小媽給牽制住了。

“譚總，像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咱還是送警察局吧！”高陽提議。

小媽一聽，嚎啕大哭了起來，“譚曉菲，我是你小媽，你把我女兒害死了，我還沒跟你要補償費呢！你居然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

小媽的話音一落，不少的員工都詫異地看向了我，對於他們來說，八卦中老闆是殺人兇手，再殺一個也不多，也並沒有人出來反駁我小媽。

我笑著看著小媽，“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曉瑜怎麼死的警察會查清楚的，死人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私了的，這樣，前面幾百米就有個警察局，我們一起去！”

我說完就上去拉小媽，小媽聽到要去警察局，大概是想起之前金鐘說的話，立馬是變了臉色，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我下次再來找你，家事是不可以鬧給外面的人聽到的！”

看著小媽步履蹣跚的背影，我只替著曉瑜不值得。

公司的煙霧都是人為的，所以散氣差不多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小媽走後不久，小爸也過來了，我帶著小爸去了咖啡廳。

“曉菲啊，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曉瑜是怎麼死的？你小媽那個人說話也沒幾句真話，我相信你不可能對曉瑜那樣的。”小爸一坐下來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小爸的這輩子就是太縱容小媽了，他的懦弱也是導致曉瑜慘劇的主要原因。

我看著與小媽完全不一樣的小爸，小爸滿臉的憂傷與悔恨，他的頭髮已然全白了，他的瞳孔看起來很渙散，讓人看著都有些心疼。

“小爸，我是什麼樣的人您是最清楚的，您看著我跟曉瑜長大，我會不會做傷害曉瑜的事情，您最清楚。”我望著小爸乾涸的嘴唇，把他面前的水再次往他面前推了推，“小爸，您喝點水。”

“剛剛你小媽來過是不是？我昨天聽她說什麼五十萬，你千萬別給她，我們兩口子欠曉瑜的太多了，馬上都要入土的人了，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小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才是跟我說道。

我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把曉瑜死的經過告訴小爸，我害怕他年紀大了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曉菲，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曉瑜是怎麼死的？我剛去找了方子，他什麼都不肯說，瑜兒也一句話都不肯說，曉瑜這輩子都是給你小媽給害死的，曉瑜死了，她不去找真兇算賬，卻來這裡找你要錢。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小爸有些語無倫次，肩膀有些抽搐，雙眼泛紅。

我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卻不敢再看小爸，方子選擇了沉默一定有方子的原因，我在這個時候說起曉瑜的死因並不是方子想要的。

“小爸，我也不知道是誰害死曉瑜的。”我撒了謊，對於一個剛剛失去唯一女兒的老人來說，再告訴他殺人兇手，他可能真的會受不了吧。

“方子什麼都不肯跟我說，你幫我問問方子好不好？！曉菲，小爸也從來沒求過你什麼，我就曉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