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東西,賺錢的交易還是可以可繼續下去的。

否則,她賣東西給誰不是賺錢,大齊總有人想坐上那個位置。

李珩和老皇帝那麼想要得到燃燒瓶的配方,京城不同於北地,到處都是厚重的積雪。

在這裡用燃燒瓶,傷害就不一樣了。

弓箭兵在古代是貴重資源,帶有火藥的弓箭造價高,且還有準確率的問題。

而燃燒瓶不需要,是個人,有手就能扔,鋪天蓋地扔下去冷兵器時代誰能扛得住。

燃燒瓶以前可是反坦克武器。

做皇帝的哪個不害怕,知道有這麼厲害的東西,又怎麼會不想攥在自己手裡。

在北地砸了那麼多,京城裡的人也不是傻子,必定知道,對沈柚來說瓶子並不難獲取。

所以想要的東西又多了一樣,燒製瓶子的方法。

或者直接給他們一大批瓶子。

李珩最後還是帶著那盞花燈離開,外面的煙花已經開始了,看上去他的背影和周遭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有些寂寥。

他終於知道自己究竟輸在那裡,沈姑娘說的沒錯,本質上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溫執看著桌上一套青釉茶具,嫌棄地冷哼一聲,讓人來把桌上的茶具全換了。

“直接扔了吧。”他是這麼說的。

來的是掌櫃,一把抱住茶具,看溫執的眼神難以言喻,

“您沒事吧?這可是正經的前朝官窯出的青釉,店裡就這麼一套,這麼敗家呢?”

沒錯,這掌櫃的跟他認識,當年外族人打進大齊的時候,就是溫執救了他,讓他在京城站穩腳跟做生意。

溫執也算這家茶樓背後的東家。

沈柚剛才顧著談話,沒注意看,一聽是官窯出的趕緊看了兩眼。

這不就是現世的宋代官窯,青瓷釉色晶瑩剔透,帶有冰裂紋。

“開片開得多好,還是前朝的東西,一整套很難得,確實敗家,”沈柚看著茶樓掌櫃點頭,“別聽他的!”

掌櫃看沈柚是懂行的人,頗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笑呵呵地應道,“就是,還是姑娘有眼光。”

但還是要問一句,“還扔嗎?”

話是這麼問,寶貝似的抱著木盒裡的茶具,絕對不會撒手的意思。

還有沈柚看著茶杯,滿臉都寫著,你扔個試試?

溫執:......

他擺擺手示意掌櫃的趕緊走,不扔就不扔。

掌櫃嘴角帶笑,高興地帶著茶具走了。

真是稀罕了,什麼時候見大人這麼聽話過。

換了以前他估計要說,怎麼了?茶樓經營不善,買不著別的能用的東西了?

還得加一句,扔出去別讓我再看見這東西。

還得是沈姑娘才壓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