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一天一百五十塊的工錢,外加大魚大肉的伙食待遇,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如果不是遇上晚上鬧鬼這檔子事,他們恨不得東湖路改造工程能改造個一輩子,雖然白天裡辛苦了一些,但是工錢那是實實在在的能拿到手,許國棟說給多少錢就多少錢,從不少一分,而且說什麼時候給就是什麼時候給,也從不拖欠。要是離開了這裡,這些樸實的村民真想不到去哪裡還有這樣好的待遇和這樣好的老闆。

“可是,可是我們要是回去的話這工錢我們又捨不得啊,一個月好歹能拿到五千塊,我在村裡種地一年也沒這麼多啊我還指望著在這裡幹兩年,回去蓋房子娶媳婦呢”說話的是個年紀輕的工人。顯然工錢的吸引力對這些年輕一些的工人比鬧鬼要大的多。

“是啊,老黃,就這麼離開了,就算是不回村裡,去別的工地也肯定沒這麼好的待遇啊”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起來,工地的工資待遇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老黃搖搖頭說:“總之我是要走了,我還想多活幾年。鬧龍王不管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想好了,我明天就走。至於你們,我還是勸你們也走,畢竟你們都是我帶出來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回去我也沒法和你們的爹媽交代。”這個老黃是村裡第一個出來的,乾的不錯後來回村裡才介紹這些年輕人出來幹活的。在村裡種田一年都沒幾個錢,不如出來打工。

老黃在這些人裡面還是有些威信的,加上提到了爹媽,這些西部村裡的樸實農民對父母和家是很依戀的,想想也是那個道理,雖然錢多,但是爹媽更重要。

大家又猶豫了一會,最終這些年輕一些的工人也決定明天一早就離開工地。工棚裡一共十六七個工人,這麼一走,就意味著工地上明天又要少了十七八個人。

“我估計今天晚上仔拍幾個工人的板磚,明天工地上的工人又要走幾個了。哈哈老闆說了,走一個工人額外獎勵我們一人一百塊,最近光是工人的人頭錢,我們就賺了好幾千了。”深夜工地的一處隱蔽處,五個年輕人正低著頭抽菸,冷風吹的幾個人凍得直哆嗦。

“錢是不少,就是他**的天太冷了,要是這活放在春秋天干就好了。”另一個青年抱怨道。

這五個人就是宋祥找來裝神弄鬼的那幾個人,這些人都是河陽市的無業遊民,工作沒那個能力,當黑社會不能打,也沒那個膽子,整天無所事事,正好適合宋祥交代的這項“工作”。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換衣服吧。早點搞定,早點回去睡覺。大鱉你今天裝鬼,我和馬臉幾個分頭去拍板磚。”一個塊頭比較大,穿著厚棉衣的人看起來應該是這五個人中的頭。

被稱作大鱉的人頂著個大光頭,腦袋上沒頭髮在寒冬裡更加的冷。“怎麼又是我去裝鬼?那白衣服穿在身上跳來跳去的,我自己都害怕。最近裝鬼裝多了,晚上睡覺我都會做惡夢。”大鱉抱怨道。

穿棉衣的“啪”的給光頭大鱉的頭上就是一個爆慄道:“叫你廢話,你著光頭最時候裝鬼了。讓你去拍板磚,你也沒那個本事,那些民工整天都是幹體力活的,一個個力氣大的嚇人,你要是板磚拍不好,反過來被人家抓了我們還跟著倒黴。不要屁話了,趕緊換衣服開工。”說著又踢了一腳這個大鱉。

大鱉的身邊放著一件白色的跟破布拼起來一樣的衣服,準確的說不能算衣服,最多算個麻布口袋,只是在頂上開了個口子而已。大鱉撿起地上的“麻布口袋”極不情願的脫去身上厚實的衣服套上了“麻布口袋”。

見幾個人都準備好了,穿棉衣的手一揮說:“好了,哥幾個趕緊開工,明天又是好幾百進賬啊走吧走吧”

五個人一下子全都站起來,這不是他們今天第一天干這種事,各自都有各自的分工,說開工後很快就分散去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