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跟看見殺父仇人一樣?不會……。都是情敵吧?

嬋娟比較理智,說:“阿薰姑娘,你傷了王爺的心。”

“啊?”阿薰立刻站起來,解釋道:“我絕對沒有!我那個……。”忽然覺得和這兩個侍女根本解釋不了什麼,她們怎麼會明白那種心情。

深淵

明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自己強佔來,還有被迫接受一段莫名其妙的感情,弄得自己無法全身而退,哎,她真苦啊!

桐兒斜眼看著她:“總之!我們不允許你傷害王爺!如果你膽敢傷害王爺的話,桐兒就和你拼命!”

阿薰情不自禁摸摸自己的小脖子,看見嬋娟也是同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更加為自己的小命擔心了。

“我絕對不會!我發誓!如果我敢傷害子淵的話,就讓我立刻離開這個世界!“她說的離開這個世界當然是回老家去,不過現在希望老天爺沒有聽見她的誓言。

嬋娟和桐兒卻以為她離開這個世界便是死了,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說真的嗎?”

“對!”阿薰堅定地點頭,她不會辜負子淵,只要按照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去做,她,絕對,不會辜負子淵!

自信的笑容掛在臉上,頭頂上細長的竹葉緩緩奏響一支歌。

如果她知道和子淵的命運會朝那樣一個方向發展下去的話,一定不會發這個誓。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付出的真心,卻把他們一同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子淵一直到深夜才回來,阿薰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半睜著眼睛。

屋子裡燭火明盛,香爐裡燃著助眠的木樨香,一屋子的慵懶昏沉,眼前有些霧濛濛的。

阿薰坐在床上,頭髮睡得很凌亂,襯著尖尖的下顎,睡態可掬,懶魅中帶著幾分嬌俏,肌膚似雪,眸似明月,半睜半閉,意態醉人。

子淵走到床邊坐下,把被子拉起,裹住她嬌小的身體:“是我把你吵醒的嗎?”

“沒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阿薰依舊堅決地搖頭,“我想等你回來……跟你……說清楚……。”

“明天再說吧。”子淵看著她的樣子,也實在不忍心再讓她說什麼了,讓她躺在床上,低下頭,正欲吻上她光潔額頭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還是移開。

不是不願意

阿薰閉了一會兒眼睛,覺得不妙,今日事今日做,絕對不能拖到明天,於是趕快坐起來:“子淵!”

夢遊一樣伸出手,抓住一條手臂:“我一定要說!我不是不願意,我只是希望給你最完美的我,真的……。”

怔了一下,一聲輕哧從唇邊溢位來,眸中的紫光變成夜晚天幕上萬千星辰,明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好吧,那你何時把最完美的你給我?”

“等我忘了連陌那個混蛋,很快就會忘了!”阿薰朦朦朧朧笑了一下,倒進子淵懷裡呼呼大睡。

好吧,你說等,就等吧。

懷中的人像小貓一樣動了動,尋找了最舒服的位置後帶著安寧的笑容繼續睡。

子淵苦笑:“小豬。”他今晚可不能抱著這頭小豬入眠,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

竹影婆娑,在黑夜中詭異地伸向天空。

葉片動了動,冰澈矯捷的身影便如鬼魅一樣出現在石桌前,白衣飄飄,俊雅不凡。

“王爺,”冰澈拱手彎腰,石桌旁的紫袍男人威嚴如神,寂寂夜色中更顯示出一份不可侵犯的尊貴,冰澈正容道:“王爺猜得不錯,公子墨確實比較傾向於七皇子這一邊,似乎對我們有利。”

“公子墨是什麼人,查清楚了嗎?”子淵縹緲的聲音忽然響起,像飄往天際的精靈。

冰澈低頭道:“請王爺恕罪,此人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