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瞧,卻是顧蓮生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啊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我笑道。

“又在想你那個消失的女朋友麼?”顧蓮生問道。

想起戚月,我頓時沉默下來。回憶的感覺很奇怪,先是甘甜,隨即便是苦澀,如喝下一杯水果釀成的酒。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至今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是否安好。”

顧蓮生安慰道:“放心,如果她還愛著你,就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我苦笑半晌,點頭道:“我明白。”正待多說,卻見門外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莫?”我暗中想道。

我見林莫跟一箇中年男人在散步,有說有笑,親若父子。這倒是讓我心中疑惑。

上次見林莫,跟自己母親都不覺得親厚,難道這是家裡親戚?想起童梁讓人跟著林莫,但是前後左右都沒見有人跟,於是我將筆記本合上,對顧蓮生說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顧蓮生點頭道:“好的。”

於是我抓起錢包手機匆匆忙忙跟出去了。我遠遠地跟在林莫和那男人背後,打量了那男人的側影。由於旁觀童梁查案子,我見過林德全的照片,這個人不是林德全。

跟了半天,我見那中年男人上了一輛車,林莫也坐了上去,之後倆人開車走了。我跟不上,只好停了下來。正疑惑地望著那車遠去的方向,卻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回過頭,卻見童梁站在我身後。

“你怎麼在?”我驚訝地問道。

童梁說道:“好像該我問你吧?你怎麼跟著林莫?”

“不是說你要注意林莫麼。”我說道:“剛才我在書店看到林莫跟一箇中年男人經過,於是跟出來看看。我看他跟那男的很親密,那是誰,家裡親戚?”

“這兩天我也看到了,也查出了那男人的身份。”童梁一邊跟我聊著一邊往回走:“有趣的是,這個男人叫馮盛,跟林莫沒任何親緣關係。”

“馮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我說道。

“沒錯,這個馮盛是林莫父親林德全當年的同事和研究搭檔,一起研究製毒劑的教授之一。”童梁說道:“還是美國某大學的客座教授,經常出國,比較少在國內,但是卻跟林莫關係親如父子。”

“這倒是也可以理解。”我說道:“說不定當年林德全跟馮盛的關係很好,所以也對林莫視為己出。”

童梁笑了笑:“如果真的對孩子親厚,倒是沒見他對自己的兒子多好。馮盛跟老婆離婚了,兒子丟給了老婆,從來也不去主動看看他。這像是慈父麼?”

“那幹嘛去關心別人的兒子。”我沉思半晌,說道:“難道林莫是他的私生子?”

童梁沒說話,半晌後說道:“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我詫異地看著他,心想這倆人關係還能怎麼不簡單,總不至於是情侶吧臥槽。這也太重口味了。那個馮盛雖然收拾打扮得很整齊很洋氣,但是年紀不了,居然還玩搞基這一套?

我見童梁不再說下去,不由更加好奇,問是不是童梁懷疑這倆是情侶。

童梁皺眉看著我:“你這什麼思想,倆大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我笑道:“可以撿肥皂。”

“他們應該不是情侶,而我懷疑,馮盛的身份也待定。”童梁說道:“我正聯絡馮盛的前妻和兒子,想查檢視馮盛的情況。”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我不由追問道:“什麼叫身份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