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跟你們爭辯。”何胖子擺手道:“公孫白,或者別的什麼人。我知道你們表面身份也很特殊,所以想麻煩你們利用點兒特權,介入這件案子,直接跟被抓的高谷聊聊,我想他會告訴我們這案子的來龍去脈。”

“剛才還不讓我們插手警察辦案,怎麼現在倒是?”公孫白冷笑道。

“我懷疑這案子背後藏著大陰謀,但是現在還不好說是什麼。”何胖子說道:“雖然那個犯人也未必知道全部,但是他知道的內情肯定比我們多。不然高層不會這麼緊張地全國通緝,將他抓回來,甚至不讓普通警察介入調查,說是這案子事關重大,社會影響惡劣,所以要讓高層直接指揮。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太誇張?再怎麼說,高谷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逃犯,就算他喪心病狂殺人,普通的刑警也該負責這案子。除非他知道什麼不能被公開的秘密。”

公孫白沉默半晌,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你知道,我跟童梁肯定不方便去見犯人了。你隨便以什麼身份去,只要問一問高谷的堂哥怎麼會在監獄死的,他又怎麼會想起越獄,問明白了,這個案子也差不多就明白一大半。”何胖子說道。

“我也去!”我立即跳起來。

公孫白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沒作答。

聊完後,公孫白將菜花再度塞給我:“帶回去,有什麼危險它會來通知我。”

我欣然接過菜花,跟何胖子與公孫白倆人告辭。等走到院子的時候,再度看那奇葩分兩邊兒的院落,我大概明白了為什麼會有兩種截然相反的設計風格。

公孫白身體裡有倆人,倆人肯定喜歡的東西完全不同,其中一人當值的時候,給院子設計了一個風格,另外一人在的時候,跟院子設計了另外一種風格。最後兩人默契地將院子劃分了兩邊。

為了和諧共存,這倆人也是蠻拼的。我感嘆道。

轉天公孫白就給我打電話說要去見高谷,已經跟警局那邊商量好了。我問這咋商量的這麼快,公孫白說他跟警方溝通,說給找了個律師,讓我假扮成律師跟他去。這次被破壞了安監繫統,靜海縣監獄更新了安保措施,高谷還是被關在原地方。

我一聽去靜海縣,這倒是安心下來。認識我的人都是童梁在市局的同事,我去的話,這說明沒有認識的人能把我給認出來。於是我欣然同意。

等到了靜海縣監獄,我假裝律師身份,見了高谷。

見到高谷之後,見他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面色滄桑,資料上寫他才四十出頭,但是看上去,高谷的容貌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

獄警簡單介紹了我們的身份之後,就到外頭候著了。高谷漠然地看著我們:“律師?我沒錢請律師,也不想再打官司,我都認罪。”

“我們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問題。”公孫白說道:“我知道你認罪的原因,是想讓家屬舉報後,給家裡留一部分安家費是麼。現在錢已經送到你家裡人手上,你可以放心。”

高谷冷哼道:“你這想的挺多,我是倒黴被舉報。”

公孫白搖頭道:“無所謂,這個我不關心。我只想跟你做筆生意,再用二十萬買你一些內幕訊息。你幹不幹?”

高谷的神色立即警惕起來:“你這什麼意思,我不懂。”

公孫白笑了笑:“十萬定金我已經付給你老婆。你想,你兒子還小,二十萬,上學,生活費是夠了,可未來工作結婚這些問題,大概二十萬遠遠不夠吧。”說著,公孫白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你跟你老婆自己說,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高谷不可置信地將耳朵湊到手機上,等電話接通後,跟對方聊了幾句,隨即臉色更是意外。

結束通話電話後,高谷盯著我倆半晌說不出話。公孫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