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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啪!”驗狀被重重地拍在案桌上。
“這算什麼驗狀?檢驗屍體傷情只填了皮破出血利器所傷。大凡皮破就會出血不詳細比量傷痕標明形狀、深淺、長短和所傷部位何以斷定是‘利器所傷’?如此驗狀又怎麼能作為斷案之據?”
一直保持坦然神態的包士英忽然身子矮了一大截。鼻尖上也開始滲汗,但畢竟是官場老到,沉住氣擺出據理力爭的姿態:“這??屍體從河裡打撈上來時已經腐爛不堪,但卑職親臨現場勘驗屍體全身確有多處刀傷,這一點卑職敢拿項上腦袋擔保!”
趙晉冷笑道:“言重了吧!此案時過一年屍體早成了白骨即便有人提出異議也無從取證貴縣大可不必拿什麼腦袋擔保。”
包士英不覺寬了心,出語也輕鬆自如起來:“趙大人既然這麼說卑職也無話可說。不過單說驗死驗傷可是趙大人一絕,別說才疏學淺的包某,就是滿朝上下怕也無人能望大人項背。是以就檢驗而言誰也不敢說能做到如趙大人那麼無可挑剔。可在堂審過程中卑職也是重證據實絲毫不敢馬虎。竊以為審案斷兇無外乎兩樣:作案的證據和人犯的供詞。二者缺一便不可定案!”
“那麼貴縣所言兩樣在此案中想必不會少!”
“可也著實取之不易!王山為人刁鑽捉拿歸案後他百般狡辯但經不起卑職再三審問才將殺害劉二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大人請看這便是曹犯的供詞上面有他親筆畫押。”
“與證物相比口供為次,趙某想先看看本案的物證!”
“說到物證首推殺人兇器。遺憾的是王犯為了毀滅證據把殺人的菜刀扔進江河激流因江水太急幾經打撈未獲。”
“既然沒有打撈到兇器吳大人所說兩樣豈不就少了一樣?”
包士英不慌不忙地說:“兇器雖然沒能打撈上來但曹犯交出了作案時所穿的血衣那上面濺著被害人的血跡也足以成為王犯殺人的證據。大人請看這就是那件濺滿被害人鮮血的證物血衣。”包士英開啟一塵封紙包取出一件沾血的襖子。
趙晉將血衣輕輕抖開平攤在地上蹲xia身子細細審視。然後慢慢掀起前襟見血衣後襟也有血跡又將其還原,忽有所悟“呼”地從地上站起,情緒有點激動地來回踱了幾步站立在那隻砂鍋前。
包士英沒了底:“趙大人難道這血衣有什麼不對嗎?”
趙晉突然指著砂鍋問道:“這鍋中甲魚是何顏色?”
“黑……黑的。”
趙晉伸手將鍋中之物一翻:“現在呢?”
“白……白的。”
趙晉大聲道:“黑與白僅在翻掌之間為官者坐堂審案手握生殺予奪之大權筆一點就可定人生死豈能不慎!”說罷大步走出門去。
楊萬山緊追而出。
楊怡若有所思地,看著正要回頭去拿那件血衣,卻被包士英搶先拿過去皺起眉頭盯著血衣似要尋找答案。
楊萬山急隨趙晉出去至庭院的荷花池旁急問:“小趙,有什麼發現?”
趙晉回過頭:“發現?大人說得輕巧。大人難道不見刑部批文上寫著八月十三是行刑日期嗎?只有三天了。三天時間即便外盤明知王山有冤,但本案畢竟有人被殺你說王山並非兇手那麼誰是兇手?沒有十成的把握找到真兇就把刑部核准的命案推倒重審,嘿嘿那等於是拿身家性命下注!”
“那……要不就乾脆……”
“大人想說我乾脆來個裝聾作啞不聞不問?”楊萬山滿臉慚愧,無語等於是預設了。
“明知此案有冤,卻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就不是趙大人了。”楊怡走過來神情嚴峻的說道。
趙晉扭過頭去:“小姐話中有話,該不是有什麼高見?”
“我的高見就是大人查案的經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