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萌忙攔住她:“姐姐這樣出去,被鏢局的人撞見,可怎麼說?我這有一套丫鬟的服飾,姐姐換了,我們一起從下人進出的偏門出去,才不會引人注意。”說著,開啟食盒,拿出一套衣裳。

趙熹二話沒說,迅速接過換上,與李小萌一道從偏門離去。

卻說魏暮聽完那番不堪入耳,無恥之極的對話,強忍著衝下去砍死這對姦夫淫|婦的衝動,輕輕從屋頂躍下,向眾人打了個手勢,示意撤離。

眾人撤出衙門,一個同行弟子問道:“為何不進去查探?”

“沒必要了。”魏暮道:“我現在很擔心趙兄。”

“魏兄不必擔憂,”那人道:“師父那裡,最安全了。”

魏暮不答,眉頭緊鎖,腳下也加快了步伐。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或許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每當自己認為一切順利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回到鏢局,魏暮直奔趙熹房間,敲門不應,心知不妙,破門而入,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一隻開啟的食盒和趙熹換下的衣服。

看到這番景象,魏暮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他拿起食盒,出門見一小廝在不遠處站著,上前問道:“小兄弟,你有沒有看見,有誰提著它進了那間屋子?”

小廝想了想道:“好像是一位姐姐。”

“什麼模樣?”

“唔……”小廝回憶道:“瘦瘦高高,眼睛挺大,嘴角有顆痣。”

魏暮心下了然,對小廝道:“謝謝你,小兄弟。有勞小兄弟為我稟上柳前輩,魏暮有些急事,要出去一趟,事出突然,來不及細說原委,請前輩恕罪。”

小廝答應,魏暮再度出門,直奔春明茶館而去。

李小萌見魏暮來此,倍感意外:“你怎麼又回來了?姐姐呢?”

“公主……”魏暮滿面憂急:“有人扮成你的模樣,把她騙走了!”

“什麼?”李小萌大驚:“誰幹的?是掌門麼?”

“一定是他。”魏暮道:“只有百鬼門人,才扮得像你,才騙得過她。”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李小萌不禁又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又痛又怨,淚流滿面:“難道他要對公主下手了!不行,我不能讓他這麼做!”說著,就要向外衝去。

“李姑娘!”魏暮急忙攔住她,儘管此時此刻自己心裡也不好受,但他依然盡力剋制著,用平靜的語氣勸她道:“姑娘莫急,掌門他暫時不會對公主不利的。”

李小萌站住,頹然道:“我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魏暮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嘆氣道:“李姑娘,你也不必太過傷心,蕭掌門如此行事,的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好好謀劃一番,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是嗎?”李小萌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之光:“他有什麼苦衷,我們要怎麼辦?”

“李姑娘,”魏暮不動聲色道:“我看姑娘氣色不太好,可否為姑娘把一下脈?”

“把脈?”李小萌一臉茫然地看著魏暮,不明白為何這種關頭他還有心情把脈。

“李姑娘,魏暮此請,與此事有莫大關係,一時不好與姑娘明說,請姑娘看在公主與公子面上,相信魏暮一次。”

李小萌見他說得認真,雖有疑惑,也還是伸過手去,任他為自己把脈。

魏暮細細把過,心下暗道:果然,毒是下在李小萌身上的。還好,姓江的這次沒用陰花散,此毒雖然邪門,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魏暮把手鬆開,對李小萌道:“姑娘,蕭掌門抓了公主,是想用她向假秦明換一件東西,他之所以背叛初衷,為虎作倀,也全是因此物而起。”

“那掌門為何不直接去把東西搶回來?幹嘛要聽那個冒牌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