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迎接。趙熹見了,愉快地向她打著招呼:“表妹,好久不見。”

李艾卻規規矩矩地斂衽行禮:“李艾參見公主。”

趙熹過去,拉著她的手道:“不是說過,叫你不必多禮麼?還有,以後要叫我表姐。”

趙熹像老朋友一樣拉起自己的手時,李艾愣住了,她靦腆一笑,輕聲道:“表姐。”

趙熹亦笑。此時,李蕤也走過來向她打招呼,並互相問候了幾句。寒暄已畢,李艾便請自便,李蕤也不多言,吩咐下人把魏暮的轎子抬進去,東西拿進去。

趙熹對此有些奇怪,忍不住問李蕤道:“公子,你和小姐,看上去似乎不太親近?”

李蕤嘆了口氣道:“小妹的生母難產而死,由我三娘撫養。從小,三娘便不讓小妹與我和藩弟親近,也不許我們去見她。三娘走了以後,小妹的性子也越發孤僻,經常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住,很少回家,相見越來越少,可說的話也越來越少,兄妹情分,也愈發淡了。”

“公子,”趙熹道:“難道你就沒試過與小姐改善關係麼?”

李蕤顯得有些無奈,道:“我又何嘗不想。試過幾次,每次她都說,成年兄妹,理應避嫌,便不肯多言了。”

趙熹的腦海中浮現出上一次在李家,也是這個冷淡、疏離的女子,和小玲玩得那樣開心。趙熹心下有些感慨,同時也有了一個念頭。

“公主,李公子,快進去吧。”魏紫拿了一個大包袱走了過來。

於是三人一起進了別墅,直奔魏暮房間。魏紫將包袱一放,道:“包袱一直是我拿著,沒人碰過。”

“好,”李蕤介面道:“人手方面,據管家說,由於天寒地凍路途遙遠,自願來的不多,只有三個,剩下的,都是被管家派來的。”

“那就是說,”魏紫道:“奸細很有可能就在這三人之中了?”

“的確如此。不過,”李蕤話鋒一轉:“李府告假,都要提前三日告訴管家,據管家說,今日告假者竟有二十多個,這還只是下人,至於門客,是不需要向管家告假的。他們的情況,得到了今日才能知曉。”

“二十多個?”趙熹疑惑道:“李府怎會有這麼多人在同一天告假?”

“是很奇怪,”李蕤道:“以前從沒有這種事。”

“公子可曾核實過?”魏暮問道。

李蕤點點頭道:“我派心腹前去核實,結果,所有人的情況都屬實。”

“真有這麼巧?”趙熹道:“是奸細在故佈疑陣,還是……我們的計劃被他們識破了?”

“應該不會的。”李蕤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很奇怪,這二十多個人,幾乎都曾經侍奉或正在侍奉小妹。”

“李小姐?這是怎麼回事?”趙熹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難道這件事和李小姐有關?”魏紫道。

“不可能的!”李蕤斷然道:“小妹怎會與今上勾結?何況,若真是她,這樣未免太引人懷疑了!”

“李公子說得不錯,”魏暮道:“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們不要輕下結論,胡亂猜測,以免自亂陣腳。不動聲色,方可成功。”

眾人點頭稱是。李蕤又道:“我算了算日子,若是魏暮一直吃假藥,那麼四天之後,便會不治身亡。”

四天?趙熹驚出一身冷汗,她無法想象,若未及時發覺,四天之後,自己該怎麼辦。

魏暮輕輕拍了拍趙熹的肩膀,說道:“提前一天,三日後我就詐死。”

“這是為何?”

“因為,奸細大概也知道,我會在第四日身亡。”魏暮道:“若我亦在第四日詐死,對他而言,乃意料中事,未必會來核實。若將時間推後,他就要懷疑是否已經暴露;因此,我將時間提前,這樣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