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度翩翩,看著跟小姐真配。”葉家門房之一嘆道。

“什麼呀,要我說上回來的知府公子更好,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葉家門房之二爭辯道。

霍然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定離開蘇州去闖一闖,母親已去,他那顆心怎麼也安定不下來了,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十里紅妝,他仍是藥店裡被人呼來喝去的小學徒嗎。

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家大宅,若是有緣,我衣錦還鄉你仍待字閨中,若是無緣,我在白髮蒼蒼之時也不悔了。

霍然說幹就幹,當日就辭了藥店的工,藥店的主人極捨不得他,但也抵不住他的雄心萬丈。霍然想做的就是藥材生意,他在藥店多年,其中的門道知道得清清的,他膽子又大,也沒有什麼故土難離的想法,悶聲就往關東闖去。

那一年霍然十四歲,仗著一身的膽子去闖蕩天下;那一年葉秋萍十二歲,正無憂無慮地生活在家人的庇護下。

時光冉冉又過去了四年,再次踏上蘇州城的霍然今非昔比,勇氣、運氣再加上從小顛沛鍛煉出來的手段,更重要是心中那點希望,讓他成為東北的藥王,他捧著熱燙燙的心來到了母親的墓前告慰了她的在天之靈,然後急急地往葉家大宅跑去。

只是昔日巍巍的葉家大宅已變成了焦黑一片,只餘幾根斷梁在那裡搖搖欲墜地訴說著昔日的輝煌。霍然的心一下子繃緊了,這是怎麼了,是出事了還是搬遷了?!忙不迭抓了個路人就一連串地問出口。

“這位爺是外地來的吧,葉家早出事了,全家七十三口人都沒了。”那路人嘆了口氣,回道。

“怎麼會這樣?!”霍然的眼睛紅了,怒吼出聲。

那路人見他悲憤的樣子以為霍然與葉家有些關係,便在心底也嘆了口氣,只是現在葉家被定罪謀反,這路人再義憤填膺也不敢直白白地說出來,只拍拍霍然的肩膀嘆息著走遠,自古好人難為啊。

霍然望著眼前的慘況,覺得自己就快瘋了,身上的血液一寸寸地變得冰涼冰涼的,他吃盡了苦頭才有了今日的榮耀,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那年在屋簷下盈盈微笑的女孩兒,如今她卻不在了,那他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聽說葉家的秋萍小姐逃了出來,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也不知道如今流落到了何方,哎,這世道啊!”這時一直住在這一帶的老婆婆卻突然出聲道。

“婆婆,你說的是真的!?”霍然一下子驚醒,屏住呼吸。

那婆婆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老婆子親眼看見的,秋萍小姐逃出去了。”

霍然聞言,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他的眼中重新有了光亮,不管花多少功夫用多少時間他都要找到他的女孩兒。

那一年,霍然十八歲,昔日的藥店學徒變成了鼎鼎大名的藥王;那一年,葉秋萍十六歲,昔日的千金小姐淪落紅塵,含淚改了名字。

這一找就是兩年,霍然的足跡幾乎踏遍了整個大清境內,可卻是一無所獲,跟他闖蕩天下的兄弟們紛紛勸說他放棄,霍然卻執拗地不肯停下尋找的腳步,他的女孩兒一定還活著!

“大哥,既然到了杭州就去畫舫看看,也不枉來了杭州一場,聽說今日裡可有杭州頭牌歌姬夏盈盈登場。”再一次尋找到了杭州,霍然的兄弟死活把他拉上了西湖上的畫舫,他們都希望有人能把霍然從這可怕的執念中拯救出來。

對於兄弟的好意霍然心領,但自從十歲初見那一刻,這執念已深入骨髓,如今已有十年,怎麼可能忘卻呢!不過他也不忍心拂了兄弟的好意,只得在畫舫中如坐針氈。

“大哥,夏盈盈出來了,那個漂亮啊!”隨著樂響,他的兄弟興奮地指著臺上低吼。

霍然不在意地喝了口酒,隨意地往臺上一瞥,然後整個人如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