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真是孩子心!

情不自禁的,東方遙朝著大象邁進幾步,踮著腳尖就想去觸控它那令他感到神奇的鼻子。

不悅的瞪大了大鈴鐺似的象眼,它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擺脫東方遙的觸控。可它越是反抗,越是能激起東方遙的鬥志!卯足了勁的往上勾住了它的長鼻,東方遙挑釁的對上了充滿了警告意味兒的象眼。

見東方遙與它較上了勁,它恨恨地從鼻孔打了響噴,鬆開卷著的木頭就想來對付東方遙。

“遙弟!”見幾百斤的木頭從東方遙的上空直直的砸來,東方烈驚駭的大叫一聲,全身血液於瞬間凝固!

嘭!笨重的木頭悶聲垂落於地,激起了四濺的沙土,亦將地上的小木凳壓了個粉碎!在塵沙飛揚中,臉色慘白的溶月緊緊抓著東方遙的衣襟,力度大的可以讓遠處的東方烈清晰的看見她手背上暴起的條條青筋。

若不是她在木頭落於東方遙頭頂的那一剎,眼疾手快的拉著他的衣襟奮力將他扯過,那麼被壓得粉碎的可就不只是這個小木凳了……

心有餘悸的吸了口涼氣,溶月忍不住朝著他怒吼:“你是傻子嗎!看到木頭落下你就不知道躲嗎你!還是你壓根就不想要命了!”

怔怔的看著怒髮衝冠的溶月,東方遙低聲喃喃著:“媳婦,你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我沒揍你就算你幸運!我說你……”下一刻溶月突地噤了聲,望著搖搖欲墜的東方遙,她滿目的憤怒於瞬間轉為了滿腔的擔憂:“遙哥哥,你怎麼啦?是不是剛才擦傷了?遙哥哥你別嚇我啊,是不是傷到哪了……”

緩緩的將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向溶月,東方遙神色木然眼眸空洞:“媳婦……你罵我傻子……媳婦,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不要我了……”

“柳溶月!”狠狠地將溶月一把推開,東方烈扶住身軀顫慄的東方遙,對溶月橫眉怒目:“你太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辱罵朕的皇弟!依朕看,不想要命的人是你吧!”

東方烈兇猛的力道讓溶月向後踉蹌了好幾步,一直到身後的一雙鐵掌扶住了她的纖腰,她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謝謝。”不鹹不淡的衝著身後的楚旭堯到了個謝,溶月吐了口濁氣,剛想邁步向前對東方遙解釋,可突地感到腰際上的鐵掌寓意不明的縮了縮。

不耐的斂起眉,溶月抬頭衝著楚旭堯微微頷首,語氣帶有些生疏冷硬的重複了一遍:“謝謝。”意思很明顯,就是他該放手了。

楚旭堯的身子猛地一僵,鐵掌再次收縮,憤怒的逼視溶月那雙冷淡疏離的杏眸。柳溶月!她該死的為什麼要用那般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才過了一夜,她就把昨夜所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嗎!

被楚旭堯那火焰山般的怒火燒的莫名其妙,溶月暗道一聲‘有病’,繃著臉衝著他低聲吼道:“你幹什麼?快鬆手!”

“你給我放開我媳婦!”火大的蹭蹭湊過來,東方遙將溶月往裡奮力一扯,滿臉戒備的盯著雙手停在半空中的楚旭堯。這個姓楚的,好像總是和他搶媳婦!媳婦是他的,決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一寸寸的將垂在空中的雙手收回,隱匿於身後,緊緊握成兩隻憤怒的鐵拳!裝作不經心的撇過趴在東方遙懷裡的溶月,楚旭堯帶著嫉妒與憤恨,露出了一抹讓人驚顫的冷笑。

對楚旭堯的激烈的情緒變化渾然未察,溶月急急的仰起臉,衝著母牛護犢似的東方遙解釋道:“遙哥哥,我不是故意那麼說你,我那是心裡著急,擔心你,才口不擇言的……”

收回對楚旭堯的戒備目光,東方遙的神色迅速轉為委屈哀怨:“可你明明罵我傻!”

傻子忌諱人家說傻,就如瘸子忌諱人家講瘸是一個道理。知道觸了他的忌諱線,溶月正愁不知怎麼安慰他,可正在此時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