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微窘,對著東方遙她微微欠了欠身:“民女卑賤,豈敢沾惹王爺喜愛之物?這彈弓自然是王爺的。”

“不知姑娘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小玩意的?”這彈弓不是劉溶月突發奇想的小玩意嗎?為什麼她也會有?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會不會有什麼目的。。。。。。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的這一問,她不慌不亂,從容淡定道:“民女的老父和埠城慕容府的當家慕容大伯是八拜之交。前些日子,父親去給慕容大伯過壽辰,臨去前,慕容大伯塞給了父親這個稀奇物。民女覺得此物甚是精巧,便向父親討了來,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拿著它四處射著玩,卻不想一個不慎射到了王爺。。。。。。冒犯了王爺,民女實在是罪該萬死。。。。。。”

“埠城慕容家?”玩味的笑笑,他好整以暇的瞅向臺階上的溶月:“那這彈弓可是慕容羅做的?”

“皇上英明。正是慕容大伯的女婿慕容羅所做。”

。。。。。。

閒扯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後,東方遙拉著陸小嫣興致勃勃的去射鳥去了,金碧輝煌的大殿裡再次剩下了東方烈和溶月兩人。

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溶月的下巴,東方烈邪邪的笑著:“怎麼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毫無生氣的!莫不是看到比你美上個百倍的女子站在遙弟的身旁,心裡頭不舒服了?或是。。。。。。呵呵,自慚形穢了?”

面白如紙,神色惶慌愕然,溶月心下惶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她怎麼來了,她怎麼來了。。。。。。

溶月此時的神情在東方烈眼中無異於是預設了他的說辭。笑意更甚,他挑起食指在溶月的下巴處不斷的轉著圈圈:“看似遙弟對那位雅人深致的美人興趣大得很吶!呵呵,還真是應了你的那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那樣國色天香的人兒配遙弟,還真是天作之合,當真不會辱沒了遙弟呵!柳溶月,你和遙弟之間徹底結束了,所以,你不必再抱著你那愚蠢的星點期待,期待著遙弟迴心轉‘憶’,會記得你。柳溶月,你死心吧,遙弟喜歡的人不會再是你!”

東方烈的話柳溶月一個字亦沒有聽的進去。此時的她心裡已亂成了一團麻,唯一期待的就是他快快講完,快快讓她回去,好讓她有機會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荒唐!”望著伏地不起的火冥,溶月只感到天地旋轉了一片。他做事怎麼能這般不知輕重!算算時間楚旭堯也快回皇城了,他們曾是見過面的,所以若是讓他給撞見了。。。。。。她還會有命在嗎!

“屬下自認失職,實乃大罪!可慕容小姐以死相逼,屬下除了順著她的意,亦是沒有其他的法子。。。。。。”

“沒有其他的法子?”溶月的聲音陡然一變:“狡辯!你大可強行擄走她,或者點了她的穴道,亦或者乾脆一掌劈暈她!關鍵時刻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只要達到目的就成!這麼淺顯的道理,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的你會不懂得嗎!火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得什麼算盤!”

火冥的眼中有一絲被人當眾戳穿的尷尬,但轉而又被一抹堅毅的神色所代替:“教主英明,屬下自知此事不會瞞得過教主,可這是救教主出去的唯一可行且犧牲最小的法子!她與教主相處的時日不短,對教主的習性瞭解的也甚是清楚,再加上教主可以以假亂真的易容術。。。。。。如今玄鐵鐐銬的鑰匙也已經煉成,教主,您離逃出昇天可只有一步啊。。。。。。”

“不行!”握緊手中冰冷的鑰匙,溶月斬釘截鐵的拒絕。

“請教主以大局為重!”

“此事不用再議!要語嫣為我犧牲,我做不到!逃的事情,再另想法子。哦,對了,楚旭堯約莫還有多少時日抵達京城?”

“約莫還有四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