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又唱錯了!這句應該這麼唱,咳咳,聽好了!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報告將軍,你先前唱這句的時候,好像不是這般的調子……”

“誒,我說你這是打的什麼貧子啊!這空間是你在教,還是本將軍在教啊!好,既然你說這句的不對,那好,你來唱!我倒要聽聽你是如何的對法!”

“不不,不是啊將軍,屬下不是說您唱的不對,而是說您……您兩次唱的調,它不一樣啊……”

“得得得,你唱,你來唱這一句!”臭小子,竟然敢懷疑她唱功!雖然她唱的是不咋的,但再怎麼說這首她常掛在嘴邊的曲子,也不至於犯跑調這種低階錯誤!

“將軍……”

“唱!不唱你今個就別吃飯!”

磨磨蹭蹭的走出列隊,小夥子漲紅的黑臉顯得更黑了。站在隊伍前面,他侷促不安,雙手也不知擺放在哪好,拽著衣角吭吭哧哧了半天,終於在溶威逼的目光中粗著嗓子嚎了出來:“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怯怯的偷瞄了溶月一眼,他小心翼翼,令儀令色的小聲提醒道:“將軍,就在埋骨他鄉這塊,您上次的調是往上走的,而這次卻明顯的滑了下去……”

輕咳一聲,溶月揮揮手:“嗯,唱的挺好,回隊吧。”好像剛剛唱的是有點偏了……

從地上撿了一根小木棍充當指揮棒,溶月斂容面對三軍將士,神情大義凜然:“大丈夫應胸懷天下,心繫百姓,為國為家鞠躬盡瘁,死得其所!蒼茫大漠斜雄鷹,好兒郎沙場顯英豪!南剎國的好兒郎們,相信我們必勝,南剎國必勝,讓我們仰天長歌,共譜一曲精忠報國!”

狼煙起,江山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幾百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

六萬人的歌聲雄渾激昂,迴盪在寥落空曠的天際中,驚震上天,震朔萬野,同樣也令人熱血沸騰,豪氣頓生!拔劍而起,拓跋桀的劍鋒化成了朵朵劍花,迷亂人眼,劍勢如虹,逼人心魄!一舞劍氣動四方,溶月心底喝彩一聲,心念一動,手下指揮的節奏暗暗加快。

應歌而武的拓跋桀察覺到節奏的轉變,心下了然,鳳眸輕微上挑,手腕抖動,將凜厲的劍勢倏地轉為輕柔,長劍如蝶般舞在手中翻飛不止,輕盈如絮,動作瀟灑恣意,恍若行雲流水。在溶月暗暗詫異他所舞劍勢作何要與曲子不達意之時,拓跋桀閃著銀光的劍鋒平地裡攬起了一股強勁的風,正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起劈向了前身幾米處——

只感到眼前一花,待到風息聲止之時,溶月他們定睛一瞧,無不駭異的看見被劍鋒所掃的那方土地上,竟然被劈開了幾尺之距!偌大的裂縫足以告訴世人剛剛它們所經歷的驚心動魄的場景……

回到軍帳,溶月草草抹了把臉,隨手就將用完的手巾丟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抓起案几上的擺放的糕點,溶月胡亂的往嘴裡塞了幾塊,從抽屜裡抽出北疆一帶的地圖,細細的研究了起來……

掀簾而入的拓跋宸見到的就是滿臉糕點渣的溶月,弓著身子伏在案上,持著毛筆圈圈點點的情形。放下布簾,拓跋宸放輕了步子走了過來,從袖口掏出一方藍色錦帕,給她擦起了臉上的渣滓。

突來的碰觸令溶月一驚,下意識的將臉側過一邊,躲開了那方藍色錦帕。拓跋宸持帕的手就尷尬的僵在了半空。

待看清楚了來人,溶月心下這才一鬆,奪過拓跋宸手裡的錦帕,隨便擦了兩下後,將他拖了過來,湊近案上的地圖:“你來看看,這地形圖如何?”

眸光掠向那縱橫交錯的線路,拓跋宸愕然:“小三,你這畫的是地形圖嗎?”

“廢話!瞧,這個標誌代表的山,而這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