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舞臺是她的,每個人都是因為她的歌聲而徹底的瘋狂。她在臺上清楚的看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可是沒有一個人看得見銀色面具後那雙迷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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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去沾滿汗水的舞衣,全身僅剩一件貼身的褻衣,看著屏風後冒出的熱氣,語姿滿足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是什麼涼涼的貼上了自己的項頸?

語姿側過臉微微勾起嘴角,一臉的平靜,半晌才淡淡的開口:“夜闖深宅,窺看女子洗澡,還在對方脖子上架著劍。這人的臉皮可真是夠厚啊!”

大概是聽到語姿如此波瀾不驚,挑釁的語氣,語姿明顯感到貼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微顫了一下,雖然只是極小的顫動,但也逃不過語姿敏感的感覺細胞。

“不準叫喊,否則我殺了你!”冰冷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瞬間語姿覺得周圍都充滿了陣陣殺氣,但是語姿有些無奈的苦笑。

轉過身,輕輕的推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純黑的劍身,靜靜的凝視著對方,輕易地察覺到對方眼裡的驚訝與冷冷的殺意。

語姿玩味的勾起嘴角打量著對方。

白皙的肌膚看上去吹彈可破,狹長的眼裡透著冷意。這種冷是冰封千年荒原的冷,使人根本無法化開。嘴唇有些蒼白的抿成一道僵直的線,完美的輪廓簡直如同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黑色的長髮被從窗外吹來的也風微微吹起,散亂撩人。一身黑色的衣衫更加顯得他的膚色細白,但令語姿很鬱悶的是,這種宛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怎麼會半夜三更的跑到別人的臥室來呢?

對方似乎被語姿看得有些惱火,微微蹙起了眉,眼中的殺意更深了一層。

語姿毫不在乎的一笑,美目流轉,注意到了被火光折射起的微微暗紅。這種紅在純黑的衣衫上,如果不是燈火的折射是根本引起不了別人的注意的。

黑衣男子似乎留意到了什麼,伸手想掐向語姿,結果被語姿的先一步行為給怔住了。

語姿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邊上的櫃子,拿出一瓶藥和一卷白色的砂帶,走至黑衣男子身邊,淡淡的開口:“把衣服脫了,我為你上藥。”

語姿話才剛剛說完,對方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語姿的脖子,厲聲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冷冷的殺意從眼中透露出來,雙眼直視語姿的眸子。

語姿淡然一笑:“救人需要那麼多理由做什麼?當飯吃麼?”

正在此間,有人急匆匆的來敲語姿的門:“相思姑娘,有官兵來了,說是宮裡逃出一名刺客,有人見刺客逃進歌舞樓,他們要搜查樓子。”

是子沉的聲音,語姿蹙眉。

順著掐住自己的手臂向上看去,只見對方臉色鐵青,眼裡泛著嗜血的神情。語姿一把拉住對方的手往屏風後拖,隨即對門外說道:“要查就查吧!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本姑娘正在洗澡,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還往外面的官爺付個責什麼的。”

說著把黑衣男子推入水中,自己也脫去最後一件衣物跳進浴桶裡。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開啟,接二連三的進來了幾位官兵。語姿泰然自若的躲在屏風後面,幽幽的開了口:“小女子現下不便起身,還望自便。”

進來的幾位官兵什麼也沒發現,只知屏風後有人洗澡,也不敢越過屏風檢視,只得匆匆告退。子沉微微蹙眉但也沒多說什麼,跟著走了出去為語姿關好門。

語姿聽人走得差不多了,也從水中站起來,跨出浴桶,從屏風上抽下特製的浴巾把自己裹起來,待一切弄好之後,敲了敲桶壁:“你可以出來了?”

“譁!”的一聲水花四濺,黑衣男子一臉狼狽的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