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戲謔地道:“孤的新宮婢和逝水要找的宮人,名字聽起來是一樣的呢,實在是太巧了,逝水覺得呢?”

“父皇。”逝水面色逐漸轉好,看著眼前低垂了眉眼的墨雨,說道:“看來父皇的新宮婢,和兒臣要找的,正是同一人。”

看來,父皇從一開始,就將墨雨帶到了永溺殿,而後才命人放火燒了自己的宮殿,所以方才自己在著火的殿旁和那些禁衛們糾纏,掙扎著想要進去看看的時候,墨雨就在父皇的房間裡,很是安全。

父皇這麼做是何用意,要看自己的笑話麼?

“啊呀,那正好了,逝水要找的人也找到了,逝水今晚就不用等禁衛滅火的訊息了,可以踏踏實實回去睡覺了。”

盡歡帝笑起來,而後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攏了攏眉,又為難地道:“但是這麼一來,怎麼辦好呢,這個宮婢本來是逝水的宮人,但是父皇也挺喜歡她的,這可如何是好啊,逝水說,怎麼辦好呢?”

“自然,是做父皇的宮人了。”

“咦,父皇看逝水那麼急著要進殿去找人,還以為逝水很喜歡她呢,怎麼現在又讓給父皇了?”

“兒臣只是看著禁衛滅火不及,救人心切,與殿中是什麼人無關。”

逝水面色平和下來,再也沒有看到墨雨那邊。

現在,大概也只有和墨雨劃清界限,才能讓墨雨安全地留在永溺殿了吧。

幾個月前,自己剛從牢房出來,父皇就曾經拿墨雨要挾過自己,現在若是強行要將墨雨留在自己身邊,繼續當自己的貼身宮婢,恐怕自己,是完全沒有保護她的能力的。

既然如此,那父皇想怎麼樣,暫且,就怎麼樣吧。

“夜色深了,父皇早些安歇吧,兒臣跪安了。”

“也好,不過,逝水可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睡了哦,現在不是夜色深了,而是天色快亮了呢。”盡歡帝看著逝水起身欲走,又低低說道:“真是可惜,今晚還想著讓墨雨侍寢的呢,看來,還是來日方長吧。”

說完盡歡帝看著逝水更迅捷地離開的背影,笑笑著踏進房間,而後闔上了身後的門。

進屋後立在當地,看著眼前嬌小玲瓏,乖巧服帖的墨雨,盡歡帝收起了笑容,在萬竹叩門時,這個宮人就在自己的房裡,只是自己還沒來得及細細觀察,或是問上幾句話,就被萬竹打斷了。

原先,這個宮人是手腳被縛綁在椅子上的,也虧得她伶俐,居然在自己去了趟皇兒殿上的功夫,巧巧地就盡解了那些個看起來挺繁瑣的繩結。

想到這裡,盡歡帝眼神下溜就看向了墨雨的手腕,墨雨覺察後立即大方地舉起手來,擼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上被麻繩勒出的青紫色淤痕:“皇上,並無大礙。”

“那就好。”盡歡帝看著墨雨細瘦白皙的手腕上觸目驚心的青紫,再看看墨雨毫無所謂的表情,說道:“若是留下了什麼疤痕,你原先的主子可就要追著孤嘮嘮叨叨的了。”

“皇上說笑了,大皇子殿下怎會為了我一個宮婢,就和皇上鬧翻呢。”

“是麼,孤方才,可是在皇兒火光滔天的殿上,看到皇兒奮不顧身地想要進火場去救你一個小宮婢呢。”

“殿下方才不是說了麼,殿下是救人心切,不管裡面是誰。”

“呵呵。”

盡歡帝坐下來,抬起眼簾看著墨雨,見她杏眼桃腮,黑亮的眼睛順從地低垂著,看起來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光景,但是怎麼樣都有種陳府過深的感覺。

可是暗衛都已經調查過了,這個宮人身世毫無可疑之處,那麼,她就該只是個普通的,因為陪伴了皇兒很久,所以皇兒才會喜歡的宮人吧。

想著盡歡帝說道:“皇兒那句話是搪塞,這點孤清楚,你也清楚,無需拐彎抹角的,孤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