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沐顏在戀顏居定製的衣服,一瞬間,恍如晴天霹靂,南亦風怔怔的看著手下的衣角,血液凍結的在身子之中,帶來無比的寒意,不會是沐顏的,不會是她的。

瘋一般的扒著黃土,南亦風不敢相信著剛剛看到一幕,黃褐的泥土終於全部被扒了開來,露出土坑裡許多染血的衣裳碎片,血跡斑斑下卻是他親自為她訂製的裙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狂吼著,南亦風緊緊的抓著從土裡刨出來的帶血的衣裳,呆滯的目光忽然落在一旁的匕首上,染著血,卻是她的袖劍,在司徒家的時候,她曾用過一次。

“沐顏,沐顏!”悲痛的喚著,目光盯著手上那支離破碎的衣裳,南亦風崩潰的跌坐在地上,赤紅的眼中染著血絲,不會是她,不會是她,可這衣服,這匕首。

目光慢慢的落在一旁殘肢,那被野獸啃咬的痕跡下,只一隻殘餘的手臂,而指尖上血跡斑斑,可若仔細看去,卻可以發現那被針扎的痕跡,一個一個的血孔刺痛了南亦風的雙目,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要跳涯?

往事如風一般在眼前飄散開來,她巧笑嫣然的模樣,她拉著他撒嬌時的嬌態,她聽到他要成親時,那破碎般的面容,如今卻只化為眼前的血衣,和那僅存的斷臂。

沐顏,是師哥對不起你,是師哥對不起你,空洞的笑著,淚水從眼中落下,滴在手中的匕首和衣服上。

一瞬間, 南亦風癲狂的大笑起來,忽然手中一動,匕首迅速的刺向了胸口,師哥來陪著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開。

“兄臺。”玄武手上真氣一動,快速的震了過去,可掌風還是慢了一步,匕首卻依舊插進胸口,汩汩流淌的鮮血順著傷口落了下來,滴在衣裳上。

玄武看了遠處,得到白衣男子的示意後,隨即一掌打暈了失去了心智的南亦風,快速的點住了他胸口的穴道。

“公子,幸好我出手了,否則這一刀紮在心口上,怕是沒救了。”玄武低聲的開口,為了顏小姐可以連命都舍的下,為何當初答應娶下八公主?

看著昏厥的人,目光落在他胸口處的匕首上,白衣男子靜靜的看著一地的血衣碎片,愛的如此之深,難怪顏兒為了他尋死。

“把墓合好,人帶回紅葉山莊去。”白衣男子低聲的開口,目光復雜的凝望著天際,生與死,這一刻,他也猶豫了。

紅葉山莊。

明亮的陽光下,白衣男子靜靜的站在院子裡,悠遠的目光遙望著湛藍的天際,那一劍扎的深,所以也打消了他狙殺南亦風的念頭。

如果不是一紙聖旨,顏兒不會那麼傷心欲絕的跳涯自盡,看著那染血的雪緞,和她手指上的扎痕,他就知道顏兒愛的有多深。

近一個月的彙報,他知道南亦風極其的寵著顏兒,可卻因為一紙聖旨,負了她的情,原本他是要南亦風一點一點的飽受痛苦,可看到他那決絕的神情,看到他毫不猶豫的舉起匕首徇情,終於還是不忍殺了他,畢竟他是顏兒深愛的男人。

“公子,傷口包紮好了,三五天應該就沒有大礙。”玄武走了過來,對著負手而立的公子恭敬的開口,雖然他反應很快,可那一刀卻扎的太深,幸好搶救的及時,否則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下去把雪緞拿過來。”低聲的開口,白衣男子向著屋子走了過去,看向床上,視線裡是一張憔悴而蒼白的冷峻面容,濃郁中有著化不開的愁,為情而傷,當初又何必為了一個董家,為了一道聖旨而放棄顏兒。

許久之後。

幽冷的從昏迷裡轉醒,南亦風睜開眼看著一旁的玄武,是他救了他?悲慟的神色裡瞭然閃過,暗啞的嗓音淡漠的開口:“這是哪裡?”

“醒了就好,想必那位姑娘是兄臺的親人吧,人死不能復生,兄臺看開一些。”玄武低聲的開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