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九兒什麼都不知道。”一顆心都在擔憂著離開的小姐,九兒慌亂的搖著頭,眼中淚水閃爍,小姐不會又被老爺責罰吧。

馬車裡,失去了送回鬼單的時機,沐顏抬起頭,直視著變了臉色冷酷而猙獰的穆忠天,冷冷餓開口,“找我做什麼?”

“看來為父是小看你的手段了,竟然能勾搭上當今的太子。”陰冷的開口,臉龐上是皮笑肉不笑的嘲諷,穆忠天一首抬起沐顏的下頜,譏諷的冷笑道:“果真和你下賤的娘一樣,倒是天生的會勾引男人。”

“不許你說我娘。”拍的一下撥開下巴上的手,沐顏嫌惡的擦著下頜,憤恨的瞪著一臉張狂的穆忠天,雖然不是她的娘,可自小被遺棄,沐顏在心中維護著這副身子的孃親。

哈哈的冷聲大笑著,穆忠天得意洋洋的開口,“看來冷王爺還沒有磨平你身上的刺,這樣也好,日子才有意思。”

“不說我下馬車了。”沐顏冷聲的打斷穆忠天得意的笑聲,終有一天,她會將姨娘給救出去。

“誰準你下車的!”忽然暴戾的開口,穆忠天一把揪住沐顏的長髮,將她大力的按在馬車上,冷聲的開口,“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不要忘記了我手上的籌碼,和我鬥,你還不配。”

“放開我。”頭髮被揪的很痛,刺痛的似乎要和頭皮脫離,沐顏咬牙切齒的開口,袖子裡拳頭握的嘎吱生響,硬是壓抑住出拳的衝動,她不能一時的衝動害了姨娘,而且她現在功夫勉強可以自保,根本對付不了他手下的高手。

“下一次不要太張揚,否則我一時不痛快,你姨娘和你爹就慘了。”放聲大笑著,手上的力氣倒是一點沒有松,穆忠天看著被壓在馬車凳子上的女兒,恍然間,如同見到了多年前,被壓在泥土裡的自己,一瞬間,悲憤再一次席捲而來,狂亂的神色有著嗜血的癲狂。

“你放開我!”沐顏低吼著,頭上愈加的痛,似乎被扎到了馬車木板上的鐵釘。

喘息著,吏治逐漸的回到了腦海裡,木中庭輕蔑的掃了一眼被壓的女兒,懶散的鬆開手,吹掉掌心裡被扯下的頭髮,陰惻惻的開口,又恢復了冷靜而猙獰的面容。

“冷王爺要去江南,繞道去泰山參加武林大會,你最好用盡辦法跟過去,否則就等著給你姨娘收屍吧。”

“你?”沐顏收回手,瞄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跡,怒目瞪向穆忠天,喘息著壓抑下那暴躁的怒火,一字一字的開口,“軒轅冷不可能帶我去江南的。”

“就是知道不可能才開口的。”冷斥一笑,穆忠天斜睥著猶如困獸的沐顏,得意的搖了搖頭,“你是色誘也好,威逼也罷,記得,江南一行,你必須要跟隨左右,否則冷王爺出走的那一天,就是你姨娘魂斷的那一刻。”

“你讓我跟著去江南有什麼目的?”氣到了極致,最終反而平靜下來,沐顏知道穆忠天一直在刁難著,折磨著她,可他的目的絕對不會如此的單純,去江南,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要管那麼多,到時候我會派人和你聯絡的,記得,一定要去江南,其實你也可以求軒轅冷啊,跪著求他,或許他就帶你去了。”放聲大笑著,瘦削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瘋癲。

瘋子!再一次的詛咒著,沐顏下了車,不能回去了,否則會碰上軒轅琅月和九兒,雨水愈加的大,沐顏衣裳溼透的站在一旁的屋簷下,風雨飄搖,忽然眼中一酸,想起了多年前。

那一次在北方迷了路,大雪紛飛,人群漸漸地稀少,暗黑的天際下,只餘下她一個人在屋簷下躲避著風雪,又冷又寒,可那時,她卻堅定著,師哥必定會找到她。

當最後一縷陽光落下的時候,風雪中一抹修長的身影向她走了過來,暮色裡帶來無比的堅定。

師哥,那時候,她輕快的喊著,纖瘦的身子瞬間撲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