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麼牽扯著內心,而這股莫名的感覺,他太熟悉了,這麼多年來,雖然顏兒音信全無,可他一直有著感覺,她沒有死,一定在什麼地方等著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來,不曾放棄過找尋顏兒的下落,而如今,顏兒已去,可他心頭卻再一次的有了牽掛的感覺。

“朱師傅,勞煩你了。”後門的管家低聲的開口,將一錠銀子塞進了一老者的掌心裡。壓低聲音道:“這事還請保密。”

“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提著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點頭,揣著口袋裡的銀子笑呵呵的向一旁走去。

察覺到四周有跟蹤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剛剛離開收了銀子離開的老者必定要血濺三尺了,對有些人而言,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腳步依舊不急不緩的走著,白衣男子打了個手勢,暗處保護他的白虎隨即向著老者的方向趕了過去。

片刻後,湖畔。

“公子,遲了,一箭穿心已經沒救了。”趕回來的白虎低聲的開口,其實即使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會有更多的殺手過去要他的命。

“是什麼人?”似乎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白衣男子低聲的開口,目光悠遠的看著碧波盪漾的湖水,煩擾的心緒依舊困繞著。

“是個殯儀者,看木盒裡的工具,似乎剛給死人整理過遺容。”

“那戶別院裝置的很奢華,是什麼人的家?”走過的時候,白衣男子隨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卻是裝飾的美崙美煥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馬敬德的別莊。”白虎將打聽到的訊息回稟,跟在公子身後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經養成這樣的習慣,只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盡善盡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聽的如此詳細,卻還是問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謹慎細緻也是他在公子身邊這麼多年來,不曾被別人頂換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著,忽然神色一凜然,“隨我去探探那別莊。”朱雀的訊息回報,那夜唯一和他們發生衝突的人似乎也姓馬?不會是這樣的巧合!

一進了院子,立刻就感覺到了詭異,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備森嚴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掃過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後院。”

“是,公子。”看著是一個彪形大漢,可白虎的身手卻是異常的敏捷,幾個縱躍已然上了前院的屋頂,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後院,身影凌厲的躲避開四周的護院,白衣男子棲身在一旁的樹枝上,看著從密道里走出來的幾人後,嘴角露出隱約的笑容,隨即縱身躍了過去。

“什麼人?”還沒來及開口,護院只感覺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經昏厥過去,如入無人之境,白衣男子快速向著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陰暗的地下,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隱約的鞭打聲傳了過來,白衣男子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過去,透過大門的縫隙看了過去,牢房裡的一幕讓他瞬間血液凍結。

一掌劈開了木門,森冷的面容在片刻間褪去了那優雅,轉而是冷厲的高傲,“該死!”

看著昏厥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白衣男子眼中冷光乍現,修長的手指迅速的揚起,一旁被點住穴道的人立刻被掐斷了脖子。

內力震斷捆綁著她的鐵鏈,看著沐顏滿身的鮮血,冷霜凍結的臉上除了駭人的憤怒外,便是滿心的疼惜。

用真氣護住沐顏的心脈,抱起她快速的向外走了走,昏厥裡似乎有著溫暖的感覺,沐顏緩緩的睜開眼,迷惘的看著懷抱著的白衣男子,虛弱一笑,“是你?”

“別說話,我帶你出去。”冷峻如閻羅般的面容在對上她轉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