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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孫平兒低低地應了一聲。

原來,天山的雪蓮子將凌海的玄陰之氣化解,並使之轉變為凌海自己的真氣。雖然真氣是增長了,但那純陽之氣依然凝於風府穴,這猶是一個隱患。後來一位藥王門的神醫說南溪有“地火雄黃”生長的跡象,但可遇不可求,“地火雄黃”乃是地底深處的至陽至熱之氣,從地底冒出來,在這至陽至熱之地會有一些黃色的大花開放,這是一種特別的花,花是一年四季都不謝的,但最有用的卻是花蕊,可以吸收任何至陽至剛至熱的真氣。但花蕊卻是每一百年才長出一次,花蕊長出後十日內必凋落離花,一旦離花就無效,這便是“地火雄黃”可遇而不可求之因。

南面山崖陡如刀切,望遠處雲霧縹緲,山如披翠,跪於足下,舉頭望天,驕陽平齊,雲兒翻湧,似伸手可及,真是一大奇景。

凌海、孫平兒牽著手走上山崖,立於崖頂,輕風送爽,顯得無比愜意,衣裙飄飄,有若金童玉女。

“去哪裡尋呢?”孫平兒輕問凌海。

“有你陪著,到哪裡都無所謂。”凌海痴痴地道,頓了一頓,又接著道:“獵大哥會帶著人從西面找過來,那我們還是向偏東的地方去找吧。”

凌海一邊注意著那溝澗間的一草一木,一邊摘著路邊的野花,而孫平兒也被眼前這美景所迷醉。

突然孫平兒絆了一跤,是一根繩子,一根很細的繩子,一根灰白色的細繩子,在兩簇花之間拉著的,所以沒有反射太陽的光,所以孫平兒一不小心便絆了一跤。

就這樣一根繩子,但凌海卻認識,這是艾家的東西,所以絕不是普通的繩子,也不是普通的絆一跤,更不是偶然的設計。艾家的東西,哪怕是一枚很小很小的繡花針都不能小看它,這枚針裡或許會藏有七件可以殺死一頭牛的東西,這便是艾家。鑑於艾家的威名,所以凌海伸手忙拉住孫平兒的手,在未碰地之前的一秒鐘內飛退四丈。他知道越遠越好,離艾家設計的東西越遠,生存的希望便會多一分,所以他一口氣飛退四丈。他還想退,但卻沒有機會退了,有三十六支閃著藍光的箭射向兩人,所以他不能退,再退便絕對沒有時間擋住這三十六支箭,所以他便出劍了。

劍是寶劍,這是司馬屠給他的硬劍“飲雪”。因為凌海受了內傷,軟劍甚耗功力,因為內勁很平常的人根本連使軟劍硬起來的力道都沒有,更不用談用軟劍殺人,所以凌海便要了這把“飲雪”。

劍雖是寶劍,招卻是很平常的劍招“橫江斷流”,而這時孫平兒也抽出了劍,是凌海的劍,也就是馬君劍的劍。凌海有了“飲雪”,但孫平兒沒有,所以她便從凌海的腰上抽出了“含月珍珠劍”,也揮出一劍。

一模一樣的劍招,一樣平凡,但卻不是平凡的威力,也許一柄劍使出是平凡的威力,但這是兩把劍。若是兩把平常的劍,抑或兩把中沒有一把是“含月珍珠”劍,那麼很可能會很糟,至少會有人中箭,亦即是中毒,中毒跟著便是死亡,但這兩把劍中卻有一把是含月,所以結果不同,絕對的不同。

“飲雪”以龐大的氣勢向三十六支箭罩去,一陣“叮叮叮……”的亂響,隨後便沒有了聲音,三十六支,飲雪沒有擋住一支,因為那些箭是透過機括射出來的,那根細小的繩子便是總機括,他們二人最不該的是碰了那根繩子。

三十六支箭是沒有生命的,沒有生命的東西通常都是無情的,無情的東西就不會手軟,更不會認識人,所以它們毫不猶豫地向凌海兩人射到。好在還有一把“含月珍珠”劍,一把用地極玄磁煅造的寶劍,因此所有的毒箭全都被含月珍珠劍粘住。本來以孫平兒的功力還不能粘住三十六支箭,但現在卻是兩人,所以便擋住了箭。

箭一沾上“含月珍珠”劍,凌海便將“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