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儘管說,只要是能辦到的絕對沒問題。”

  雖然漕運判是朝廷官員進士出生,但是卻有些江湖豪傑氣息,跟著曹舵主兩人結拜兄弟之後,也學著他的一些江湖口吻,不再文質彬彬的。

  曹舵主嘆了口氣說:“實在不好開口,可是也沒辦法,剛才我說了諸多難處,可不是想別的,就是那稅錢,能不能再給我緩一緩,緩到年後?等到開了春,生意好起來,那時我一定把稅款全部交上。倒不是別的,我這幫兄弟,還有苦力、船工,都等著錢回家過年,我把錢給了他們,可就沒更多的錢交稅了,你也知道這稅款你可沒給我便宜什麼。我可一直都是實打實的交,現在這麼大一筆錢,我一時還真拿不出。這船運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漕運判一擺手說:“自家兄弟這些話就不說了,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再跟他們打個招呼,先挪用別的錢幫你補上,等到年後,你再把稅款給我,我再把這挪用的錢填上。我可跟你說,你要是年後不給我錢,我補不上這窟窿,可是會立刻就把我給害了的,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你明白的吧?”

  曹舵主一聽這話不由狂喜,趕緊起身一躬到地說:“多謝大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可幫了我的大忙了。”

  漕運判拱了拱手,說道:“倒也不必客氣,你也是為了手下一幫兄弟有錢回家過年,這件事我得幫你做,總得做了這個好人才行啊。要不然一大幫子人圍在你家門口要錢,這大過年的,你的日子不好過,我也看不過去呀!”

  “哎,是呀,要是這會子能有一大筆生意做,到年邊再賺上一筆錢,或許就能緩過勁來了。偏偏前些日子,大多數的船都空著,也是奇了怪了,這老天爺不知道咋想的,怎麼就突然不用船運東西了,害得我這裡幾百艘船都空著,真是氣死我了。”

  漕運判看了看窗外說道:“沒別的事我就不留你了,我還有著急的事,要去拜訪一位先生。”

  曹舵主趕緊起身說:“那好,那你忙,我走了。”

  漕運判送他出了門,在出門的路上,曹舵主隨口問了一句:“大哥,你這是去拜訪的誰呀?這麼著急。”

  一提起這件事,漕運判頓時有些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畢竟是兒子露臉的事情,說道:“我兒子你是知道的,他在書館裡讀書,準備考太醫書院,這小子本也不是個讀書的料,總是把我氣的要命。可是不知怎麼的,這些日子他突然找到了一位非常了得的名醫,拜為老師指點於他。連續幾天做的作業都得到了費神醫的誇讚,費神醫甚至說,這位名師指點他的內容年費神醫自己都答不出來,讚譽之情毫不掩飾呀,可見對他的敬佩。我知道之後很是高興,所以正準備前去拜訪呢。”

  “哦,原來有這等好事,哎呀,咱們義結金蘭,你的兒子當然也是我的孩子,既然遇到名師,我說不得也要去拜會一下,咱們就一起去吧。”

  聽了這話,漕運判點點頭頭說:“行啊,你要沒事就跟我一起去,也順便認識一下這位讓費神醫都敬仰無比的人,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呀。”

  兩人說著,便馬上吩咐人備了轎子,帶了一大堆禮物。

  曹舵主自然也是前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