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走了出去,一邊推開門一邊說著:“今天就和大家打個招呼認識認識,我和尚樊就不打擾大家玩了。”

緊緊關閉的大門發出“咯吱”的聲響,牽動著韓尚謹的神經。這短短不到二十分鐘的見面,自己甚至連對韓尚樊說一句“回來了。”的心思都不敢再有。穆祁這一生只有韓尚樊一個兒子,就算曾經再怎麼不負責,如今也是對其給予了重望的。韓尚樊走進門時真的讓他眼前一亮,太帥氣了,太優秀了,這些年瞬間拉大了兩人的差距。韓尚謹心想對方不再承認自己是他的兄弟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兩人早就在五年前就斷絕了關係。只不過親口聽到韓尚樊決絕的承認,還是讓他難受。

韓尚謹有些自卑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粗糙的面板,沒有媳婦兒照料的日子裡,韓尚謹不得不從新操起家務事兒,他有輕微的潔癖,就算再懶散,衣服也是每天換,一星期洗一次。以前每個星期韓尚樊都會來自己公寓做這些雜事兒家務,現在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今年二十九了,徹夜的熬夜早就沒有二十三四時的光鮮亮麗,再加上身理和心理上的折磨,早就禁不起幾年前那些大風大雨了。韓尚樊帶來的那個青年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是韓尚樊的朋友,可是自己不眼瞎,不管是對方挑釁的眼神還是帶著深意的笑容都讓他打不起精神來對付。韓尚樊一走,青年立馬追了出去,倆人都那麼耀眼,看起來挺般配的,自己嫉妒什麼,吃個什麼味兒?你兄弟對你好的時候,你矯情,現在又矯情?韓尚謹長長嘆了口氣,把心裡的那股鬱悶勁兒吐了出來,他繼續看著眼前的群魔亂舞的景象,心裡焦躁的如同火燒一樣灼熱。

自己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亂了,他卻沒有能力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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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樊,你跑這麼快乾嘛。”邱渚從後面追了上去,夜光燈下一眼就看見了狠狠垂著牆面的韓尚樊。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便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說:“見著了,這麼還不樂一個。”

韓尚樊抬起頭,氣的發紅的眼狠狠的盯著眼前和他哥有幾分相像的男人:“你他媽沒看見他無名指上的戒指?老子努力那麼多年,回來就看他晃悠那戒指來了!”他高估了自己對韓尚謹的影響了,韓尚謹依舊過著他那清閒的小日子,陪那宋清過著美好的二人世界。。。不,可能都成三口之家了,他都沒來得及問問他那“侄兒”呢!

邱渚壞笑了一下:“打不了我倆也帶一個唄,你看他暗裡秀我倆還能明面秀秀呢。”他走上前去拉起韓尚樊還在滴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拿出餐巾紙來擦拭著:“沒啥大不了的,尚樊,聽你邱哥一句話,人要懂得放手。”

韓尚樊倒也沒在意邱渚說了些什麼,腦子裡一個勁兒的想著如何拆散韓尚謹如今的家庭。可是這個念頭剛剛起了個苗頭,就被韓尚樊給打消了。他可不想像穆祁那樣犯一個一輩子都不能彌補的罪,消耗十多個念頭都還不清。他一把抽出手,緊緊的捏住了邱渚的肩膀“邱哥,求你,給我支個招,我已經沒轍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韓尚樊聲音帶了些嘶啞“我以為我離開他這些年早就不愛他了,可是我錯了,你知道嗎。。。我看見他戴著別的女人給他的東西,我就像把那個女人給殺了!不管是腦袋還是心中都像被火燒一樣的痛,邱哥,我該怎麼辦。。。”

邱渚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半響以後他才收斂了嘴角的彎曲,抬起手無力的拍著韓尚樊的後背“沒事兒,可能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呢。你去問問你爸,看看韓尚謹和他妻子的現狀再說吧。”邱渚摟著韓尚樊的肩膀,緩步走向了穆祁給韓尚樊配送的公車,語氣柔和中又帶了些苦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韓尚樊睡在床上,他回國一個星期,先後見了不少人。已經結婚的糜荼,曾經戀慕自己如今已為□□的邱馫,自己的生父穆祁。糜荼商業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