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今日我等喝的正是此酒,實乃佳釀,酒中極品,這瓶是俊哥兒孝敬您老人家的。”

房玄齡接過五糧液,端詳了半響:“這酒從何處得來,只看這酒瓶便不是凡品。”

“伯父,這是一位叫林風的人自海外帶回來的美酒,倒也不多,我等今日喝了四瓶,又各帶了一瓶孝敬長輩。”程處默的老爸程咬金比房玄齡小,得喊伯父。

“這林風又是何許人,居然如此大方,送你等這許多美酒寶物?”酒瓶子那就是寶物了,這時候有一些琉璃製品,可不透明,這透明的酒瓶就是到皇宮都找不出一件。

程處默答道:”“今日我在明德門當值,這林風帶著老小上十人進城,說是從海外歸來,連個祖籍之地都說不清楚,我便給他們做了記錄,讓他們到雍州府衙入了長安籍。”

“來歷不明,出手闊綽……”房玄齡這腦子就愛想事,房謀杜斷可不是白來的,給李二出餿主意,額,出主意的一般都是房玄齡,杜如晦負責分析,哪條計策好使,李二就拍板了。

“伯父,我等先告辭回去了。”哥幾個在房大丞相面前很有壓力,還是趕緊撤退為妙。

“那就不留幾位賢侄了。”房玄齡沒必要跟幾個小傢伙客氣,要是他們家中老頭來了,那還得拉著喝兩杯。

讓管事把三人送出府,自己一巴掌往房遺愛頭上拍去:“孽畜,還不起來。”

房遺愛迷迷糊糊感覺頭上被啥玩意拍了一下,轉了個身子嘟囔了句:“喝酒呢,別吵。”

房玄齡吹鬍子瞪眼的甩手就走,正好看到老婆盧氏出來,說了句:“看看這孽畜被你寵的,像什麼樣子。”

盧氏雙手往腰間一叉:“憑啥說我俊兒是孽畜,你給我說清楚了。”

房玄齡立刻低眉順眼不說話,跑到書房看書發洩去了。

這邊哥仨出了房府,各回各家,程處默拎著酒搖搖晃晃到了家門口,門口的馬仔趕緊上前來攙扶:“郎君回來啦。”別以為郎君就是博士稱呼青年客人的,下人稱呼少主人在這時候同樣適用。

“恩,我阿耶呢?”程處默拎著酒就是回來獻寶的,先問明老頭在不在。

“國公正在偏廳飲酒。”

程處默拎著酒就往偏廳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一聲大喝:“孽子,為何這麼晚回來,還不從實招來?”

程處默噴出一口老血,老頭你這是幹啥,不就是在外面吃了個飯喝了點小酒麼,也沒多少時間啊!

趕緊把酒獻上:“父親,這是我今日得來的美酒,獻與父親享用。”

“哇哈哈哈,好孽子,知道孝敬父親了。”程咬金一把拿過五糧液,哈哈大笑。

程處默這血算是止不住了,孽子就孽子吧,還好孽子,那到底是好啊,還是孽啊!

程咬金拿著酒瓶瞅了半天沒發現怎麼開,把酒往桌子上一放,眼睛在房間看了一圈,站起來就在牆邊拎了把馬槊。

程處默嚇出一身冷汗:“父親,您這是要幹嘛,兒子可沒幹啥不孝之事啊!”

“孽畜一邊去,沒你事,我拿馬槊敲這酒瓶,封的還挺嚴實。”程咬金拿著馬槊對著酒瓶子比劃了下。

程處默趕緊攔住:“父親,這酒我給您開,可別砸壞了,這酒瓶子也價值不菲啊。”

“孽畜,既然知道怎麼開酒,還不趕緊開啟,要看老子笑話不成!”程咬金一瞪眼,這兔崽子真不懂事。

“您看,這不是開了麼。”程處默把酒擰開,給程咬金倒了一杯酒,那酒香立刻飄滿了房間。

‘噹啷’,程咬金把馬槊往地上一扔,端著杯子就一口喝完。

“嘶!”張嘴直吸涼氣,程咬金放下杯子:“這酒好大的勁,爽快!不過這酒也太少了,才這麼點,哪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