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

“罷了,事到如今,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原本你留在州里,想要你谷家的家產,還需要費些功夫,誰知曉你居然賣了家裡的田產,要帶著這些東西南下,那事情就簡單了,你死在荒山野嶺,誰能知道是怎麼死的,只怕只覺得你們是死於妖物之口。”

嚴法都眯了眯眼,“不過,你在死前,只怕還是能讓……”

說到這裡,嚴法都看了一眼身側那個高大男人,笑道:“李都尉有豔福了。”

高大男人淡然道:“不過半個時辰的事情罷了,談何豔福?”

嚴法都一怔,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腹誹不已。

個時辰?

你他孃的怎麼不說自己有一個時辰?

“既然如此,李都尉動手吧,等殺了他們,咱們再說別的。”

嚴法都退到一旁,眼前的這位李都尉是實打實上過戰場的,那根長槊上不知道有過多少人命,面對這婦人的這些護衛,李都尉還真沒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他微微招手,身後的那些人已經翻身下馬,抽出腰間利刃,朝著眼前眾人逼了過來。

以劉通為首的一眾護院,早就擋在了婦人和那少女身前,劉通低聲道:“主母快走,我們為主母斷後!”

婦人皺眉,剛要說些什麼,劉通便再次開口,“即便主母自己不願苟活,可也要想想小姐,小姐才這般年紀,斷然不可死在此處啊!”

這番話,讓想要開口的婦人猶豫不已。

她看著自己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側的少女,眼神複雜,她當然可以死在此處,但是自己這閨女的確是自己夫君唯一的血脈,讓她死在這裡,便註定了自己夫君的血脈就再也不存,這樣的事情,婦人做不出來。

她一下狠心,就要拉著自己閨女走,誰知道自己閨女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孃親,“娘,你當真要丟下劉叔他們?!”

婦人看著自己閨女那一雙滿是疑惑的大眼睛,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主母,快走!”

劉通大喊一聲之後,便已經持刀朝著前面奔去。

他雖然境界不高,但勝在悍勇,加上這一嗓子喊出來

之後,四周的其餘人立馬一擁而上,在片刻之間,還真的有些略佔上風的意思。

不過李都尉只是高坐在馬背上,看著這一場亂戰,並不在意,這一次他帶出來的這些人,雖然都沒披甲,但實打實都是從沙場的屍山白骨裡滾過的,論配合,論廝殺,眼前的這些護院,根本不足為懼。

李都尉只是死死盯著眼前的婦人和那個少女,眼睛眯了眯,早就聽聞床榻之間,有許多東西可遇不可求。

類似姐妹的並蒂蓮。

但卻不及母女齊上陣。

那個中滋味,的確也只有切實體會過了,才會深有體會。

李都尉眼看著那婦人拉著那少女朝著遠處跑去,倒也不著急,輕夾馬腹之後,緩慢朝著那邊追去。

他等這會兒這對母女耗盡體力,等過會兒才好大展拳腳。

劉通看了一眼李都尉,一聲大喝,從人群裡掙扎出來,然後一躍而起,一刀劈向眼前的李都尉。

李都尉冷笑一聲,手中長槊一橫,攔下這一刀,然後順勢挽了一個最為簡單的槍花,直接挑飛這劉通的手中刀。

然後一條長槊點出,原本是朝著劉通心口去的,不過這傢伙倒是真有些手段,身子一滾,最後那一槊只是將他的肩膀刺穿。

李都尉面無表情的挑起劉通,用力一抖,將其甩飛出去。

他在軍伍多年,雖說算不上軍中悍將,但也是出了名的天生神力,單臂足有千斤之力,所以才能使起這杆百餘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