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伺候好了又是小財一注。當下便獻媚道:“三位小姐是吃飯還是住店?這日頭這麼毒,強要趕路,只怕曬壞了小姐的面板……”

“行了,誰說要住店了?!快把飯菜端來!”劉璃不耐地打斷了他的話。

聞言,店小二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也不問三人吃什麼,也不招待茶水,轉頭就進了後廚。

劉璃與血蘭慣走江湖,對此等勢利小人也見怪不怪了。白雪見他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僅深深納罕。當下,三人在一張空著的桌子便坐下,白雪取出了一方雪白的手巾,擦了擦臉。

此時,客棧中眾人皆收回了目光,或飲酒或低聲交談,只有那兩個官差,四隻眼睛只在三人身上打轉,不住地小聲說著什麼,還夾著幾聲怪笑。

在這兩人的注視下,白雪越來越羞窘,想到他們所說絕不會是什麼好話,心中也隱隱生出了幾分怒意。

劉璃察覺到她不快,輕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不多時,店小二將飯菜斷了上來——不過是三碗粗麵條,兩盤炒雞蛋,小地方的客棧,菜也沒得挑的。

面一入口,白雪便覺這麵條粗澀不堪,比之自己烹調的不知差了多少,但想到出門在外,飲食住宿不應有所挑剔,便也吃了下去。

剛吃了兩口,鄰桌便傳來了刺耳的辱罵聲:

“媽的!這是給人吃的嗎?!在我們京城,豬吃的也比這強!!你他媽的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白雪覺這二人說話太過粗魯,不由輕皺眉頭,停筷看去,卻見那兩人將麵條潑了一地正在斥罵店小二。

這兩名官差往日在京城仗著主子作威作福慣了,外出公幹也沒少享福,此刻見飯菜簡陋,理所當然的破口大罵起來。他二人此言一出,客棧中眾人登時憤怒不已,還有幾人拔刀要起,卻被同伴按下。

“二位大爺,對不住,小地方客棧沒像樣的東西。讓您二位受委屈了……”店小二話沒說完,老大的耳刮子便打到了臉上,本來雜役一流,耳光長挨,只是這次特別重罷了,當時他便被胖官差的肥豬手打得眼冒金星,原地打轉。

正在二人還在辱罵不休,卻聽冷冷的一聲:“這年頭,畜生批了張官皮就以為自己是人了,可笑啊可笑。”

此言一落,二人立時三尸神暴跳,罵罵咧咧地搜尋那出聲之人,不想目光卻轉到了劉璃身上。

那胖官差的三角眼一落在她身上,便眉開眼笑,他方才已灌了不少酒,此刻酒壯色膽,上前笑道:“原來是大姑娘開哥哥的玩笑,不打緊,陪哥哥玩玩兒,哥哥就不放心上了。”說著,那肥手便朝劉璃伸來。

方才,劉璃出言嘲諷之時,白雪便有幾分緊張,此刻見他過來,便要取下背上的天罡環,卻被血蘭制止。只見劉璃微笑道:“畜生還要行人道嗎?”她話音一落,胖官差便慘叫起來,那肥手上滿是針扎出來的血洞,正咕嘟嘟往外冒血。

滿堂人皆知是劉璃的手腳,卻未見她如何出手。只血蘭和白雪知道,這是劉璃的獨門暗器,名為“血影針”。何歡谷中人不喜暗器,習練之人甚少,這劉璃便是其中之一。這血影針是她自己研磨出來的,及其細小,上面淬有何歡谷秘藥疏血散,中針之人雖不會中毒,但傷口血流不止還要潰爛,往往折騰的只剩半條命才會好起來。劉璃將這暗器藏於手腕處,出手時及其迅速,是以一般練武之人察覺不到。

那瘦官差酒醒了些,對胖官差耳語裡幾句,胖官差臉上露出了幾許懼色,狠唾了一口,二人便離去了。

店小二見他們離去,也不敢上前要飯錢,從地上拾起幾枚打落的牙齒,自嘆晦氣。便在此時,那些吃飯的江湖人士也紛紛結賬離去,登時客棧中一陣冷清。

“小二,來一下。”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