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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猥褻前臺小姐的故事了。”
她那個“所以”都不知從何而來,叫人一聽就知道她是單純八卦而已——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她要聽八卦,蘇喻卿個狗腿就給她講八卦,不但要講,還要講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她老闆姓史,好姓吧?這個史老闆呢,大概五十幾歲,一把年紀還像個花蝴蝶一樣哪兒有美女往哪兒去。早先他最迷我同學,有事沒事都要來B城轉一圈,每次都找我同學的茬說她這幹得不好那幹得不好,叫進辦公室就——”林森柏嗯嗯聲地直點頭,好像跟那老闆多麼有共同語言。可蘇喻卿嘿嘿一笑,“至於我同學怎麼躲避騷擾的就不說了,我已經把他的個人聯絡方式和住址弄到,”蘇喻卿含笑從兜裡摸出張紙條,遞給林森柏,“你最想聽,最想要的其實是這個吧?”
“你這個轉折真沒水平。”林森柏撅著嘴結果紙條,“人家真的想聽八卦嘛。。。吊人家胃口說一半。恨你!”抄下紙條上的內容,林森柏又把它交還蘇喻卿,“反正在田桓這件事上,我跟那坨東西利益衝突,肯定沒什麼可談的,問他也不會說,就不用勞我老人家大駕去找他了。讓安保那邊想辦法把他妻兒老小控制住,過幾天有空時,我要在B城見到他,還要跟他吃頓飯,飯桌上我既不希望他屁滾尿流,也不希望他自認為有資格跟我平起平坐。”她天真地露齒一笑,很可恥地加了句,“一切適度就好。”
這種事兒蘇喻卿倒是沒少辦,但這一次她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知道他上面有人還敢來硬的?不怕出事啊你。”
林森柏聞言,閉著眼睛裝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深邃道:“古訓有云,打狗看主人。我不打狗,怎麼看得見它的主人呢?”
“有你這麼理解的麼!”蘇喻卿要怒,但轉念一想,她又發現原來林森柏說的不是笑話——局勢已然這樣,若能知道誰是縱優的“上頭”,抓緊時間用糖衣炮彈直接與對方交涉,大概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情況也只會維持在當前這樣,壞也壞不到哪兒去,橫直林森柏控制的不是“上頭”的妻兒老小,“上頭”沒必要為了一條狗而至林森柏這個大流氓於死地,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流氓可以很傻很天真,也可以很黃很暴力。惹急了,流氓管你什麼上頭下頭,照樣會綁你妻兒老小。
換言之,林森柏是在示威,以一個流氓的身份。
轉即,蘇喻卿抱起桌上的資料夾,邊往門口走,邊哼哼,“明白了。敢情置之死地而後生得這麼用啊。。。”
林森柏在她身後用力一拍桌子,“COW!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應該
從五月十三日凌晨三點上車,到五月十四日正午十二點下車,端竹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幾覺,也忘了到底轉過多少輛車才終於來到定點區域,她只記得坐火車時火車飛快猶如狼攆,坐汽車時汽車緩慢猶如龜牽,濃墨般的單反玻璃貼膜遮住了大部分陽光,車廂裡的人時常暗無天日地睡成一片,偶爾老師來講些最新訊息,他們幾人也是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幹聽——所有規定物品之外的東西都不允許攜帶,紙片筆記本之類的自然也要革除。她倒是個例外,可以帶上傷藥繃帶備用夾板之類的東西,但這也很夠她愁一會兒的。大師兄成天自告奮勇要替她換藥。
端竹自問沒得厭男症,一同前往的五人三男兩女,她並不見得對另外兩位學長多麼反感。唯有大師兄,大概是潛意識裡留有“折臂之仇,敗軍之辱”之類印象,又或者是他殷勤太過反而令她生出了逆反心態,總之,端竹很不待見這位人高馬大的仁兄,幾乎都要生出鄙夷的情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