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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須蓋法國宮廷式;娶老婆,就算你真愛年輕漂亮的小蜜,也必須留住糟糠之妻。。。這其中錯了哪一項都會對身份產生極大影響,小資產階級那套自由散漫的思維方式在人家眼裡從頭到腳都是錯的,一言蔽之,教養不好;說得重些,沒規矩。
“嗬!你總算來了!爺爺在屋子裡轉好幾百圈了,誰都不關心,就怕你不到。”
汪顧一下車,張慎綺便奔上前來迎接。小妮子一身輕裙,兩袖清風,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卻已現出幾分成熟女性獨有的淡然貴氣。
汪顧把鑰匙交給管家,聞得其言,咧嘴一樂,心想:挺好,敢情我不是一個人,還有人陪我轉圈圈呢。早知道我晚點兒來,您再多轉幾圈兒。。。汪顧被張慎綺挽著,一路走,一路懷著某種類似但又不盡是幸災樂禍的心情肖想著讓張鵬山給自己表演一下縱橫四海里發哥玩輪椅的景象。然而張家從車庫通往大廳的路實在太長,她想著想著,就一發不可收拾地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在她還很小的時候,爺爺也會在院子門前轉著圈圈等她放學,她許是看多了爺爺轉圈圈的樣子,所以等到自己轉圈圈的時候,便學著爺爺的樣子,揹著手,弓著腰,七八步一圈地轉。因著心裡有惦念,圈圈再小也不會頭暈。爺爺惦念著自己,自己惦念著師燁裳,而張鵬山又惦念著。。。誰?
汪顧想人,通常會刻意把對方往好了想。她倒不是多麼善良純潔,只是她有她的人生哲學:覺得自己身邊都是好人的人,一定比那些覺得自己身邊都是壞人的人幸福。但是她一直剋制著自己,儘量不把這種哲學應用到張家人身上。畢竟師燁裳與張家人有殺身之仇,她必須同仇敵愾,絕不好在敵我立場上擅自站到師燁裳的對立面去,不然那小心眼兒的倔驢肯定又要被氣得兩腿一軟不省人事。
見到張鵬山時,他果然是搖著輪椅慢慢地在客廳裡轉圈,汪顧快走兩步趕上前去,笑意盈盈地猛然躬身在他面前,用一種似親切客氣,又似晚輩向長輩撒嬌的語氣問候道:“張老,您好。”
張鵬山本在專心致志地轉圈,被她抑揚頓挫地這麼一問,登時驚得周身一顫。待得回過神來,他那張皺紋叢生的瘦削臉龐上立刻湧起一片喜出望外的笑意,兩手顫顫巍巍地伸出來,似乎想像所有激動的外公那樣,要麼拍拍外孫女兒的肩,要麼抓住外孫女兒的手,卻奈何汪顧的手背在腰後,肩的高度也並非輕易得以觸及——雙手懸空幾秒後,他有些失落地將它們收回,自我解嘲一般相互拍拍,笑容依舊不減道:“好,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今天張家、我這一輩六房直親都到齊了,二十年來頭一次,等會兒我給你挨個介紹。”
汪顧一聽這話,先是瞪大了眼睛掌心攢汗,隨即神色一斂,便波瀾不驚地慶幸起自己的無聊來:
早就聽說張氏是當代少有的興旺大族,歷經六七百年開枝散葉,子孫遍佈全球各地。
留港發展的張鵬山一門雖有長子長孫衣缽正統之名,能夠供奉祖宗靈位,但張鵬山一輩六位直親亦不落其後,門門風華無盡,個個欣欣向榮,膝下枝繁葉茂,手中脈絡不窮。歐美事業部但凡有事,張蘊然只一句“通知四叔五叔”就能交差,以此可見其實。汪顧平時來湊這份熱鬧都是馬馬虎虎穿一身周正就好,並不考慮許多。倘若今天她不這麼無聊,仍作隨意打扮——她自問丟得起這個臉,卻丟不起這脈資源。
是所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東西,除了愛人,就只有資源。
不論人生是一輛梅賽德斯,還是一輛勞斯萊斯,汪顧也一貫認為,資源是汽油,愛人是潤滑油。光有汽油,車子開得磕磕絆絆好生費力,可要是光有潤滑油,車子則乾脆就開不起來。
撇掉恩恩怨怨不說,汪顧心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能夠越過張鵬山和張蘊然與這些長輩接觸,那她說不定當真能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