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薛玲瓏笑著掃了一眼屋中,指著其中幾個模樣嬌媚的少年笑道:

“今兒個佾情喜新厭舊,王爺又給大家面子喝了他奉的酒,自此這風月樓中凡是有名姓的便不可再胡打王爺的注意,別亂了規矩——你只要好生伺候好別的大人便是守了本分,若是伺候得特別好,到時我細賞你們。”

那幾個被指到的哥兒齊齊的應了一聲‘遵命’,馬上開始為身旁的女人添酒夾菜,屋裡的氣氛一下比剛才又熱絡了許多,其他的小倌兒們也不甘示弱的開始拼命纏著身邊的女人討寵,瑞珠有些發傻的望著屋裡時不時相互用曖昧而瞭然於心的目光打暗語的眾人,一種被算計了的感覺慢慢浮上心頭。

“看剛才王爺面上的神情,我還以為佾情今兒會在王爺身上吃鱉,卻沒想到王爺也是憐香惜玉的人——”薛玲瓏拉過一個清俊的哥兒坐在瑞珠身邊,一邊笑一邊道:

“佾情入這行剛三個月,風情樓本想送他入明年的品花宴試奪一下這京城萬花中的三甲,可是這京裡的花樓裡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除非有有名望的人作保,否則只有入行半年以上的清倌兒才能報名入宴,眼見這封牌子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這風月樓的老闆就央求我給這佾情找個保人,本來這種事兒我既然接了,自當親力親為,不過這風月樓要送選的兩個人全都不夠入行時間,我作保了一個,就沒法再保另一個,所以才會召開這瓊花宴,為的就是為佾情找個靠山……”

“之前幾次瓊花宴,小三兒小四兒俱都已答應為佾情作保,只等今天佾情解下他腰間這脂玉杯當著眾人為她倆中的一個敬了酒此事就算定了,卻沒想到這小蹄子又臨時看上了王爺——王爺剛才飲了佾情玉杯裡的酒,便是答應了做佾情明年參加品花宴的保,這保也不白做,風情樓的老闆早就許諾不管白天黑天這保人都可出入風月樓,以後王爺若想見佾情,便只管來,若是想看看別的哥兒,也絕不會有人攔著——”

瑞珠傻傻的聽著薛玲瓏得意洋洋的介紹,慢慢感覺背後有冷汗流下的感覺,一旁的佾情媚人的笑著,又柔又軟的身子靠在瑞珠身上,大開的領口又有下滑的趨勢,瑞珠強忍著身旁嗆人的甜膩香氣,暗自咬了咬牙,抬眼笑道:

“瑞珠不知這玉杯奉酒還有如此含義,如此說來倒是瑞珠攪了兩位張大人的金玉良緣了!”

'趕快有人來表示一下什麼吧……她可不想粘上這麼一塊大牛皮糖……模樣倒是還可以……可那張臉上分明就寫著‘我不正經’的大字,她雖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可是卻只喜歡站佔人便宜不想被人佔便宜……更何況她一看到他還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心裡長雞毛的感覺……逛花樓喝花酒,總不會是為了讓自己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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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必客氣,”聽到瑞珠的話,那邊張淨紅朗聲一笑,站起身拱手道,“自古佳人配英雄,王爺如此神豐志朗就是同為女子的我們也暗自傾慕不已,就不要提是那般男兒了,原本我們姐妹還怕佾情夾在我們姐妹當中左右為難,如今王爺既施了援手,我們姐妹也可功成身退,大家皆大歡喜!”

“王爺就別客氣了,這請人作保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這張家姐妹爭不過王爺是她倆貌不如人——”薛玲瓏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接著道,“如今王爺既已同意為佾情作保,就請拿出個信物來,也好讓下面的人幫著把佾情的名兒�